和老爸的爭吵,何時是個頭?
項天魚和自己父親的戰爭,爆發在高考那一年,項天魚背著父母長輩,而獨自選擇了一個,與自己高中文科完全沒關聯的計算機專業,填報了百湖城的一所大學,沒有留在家鄉宜昌市。
大學畢業後,項天魚又放棄了老家政府事業單位的門戶網站部門,辭職去深圳灣和紫安城闖蕩打拚。
在項天魚的親人圈子裡,隻有政府部門工作才是最體麵、有前途、拿得出手,說得出口的。
項天魚偏偏固執倔強,一直沒有和身邊同學那樣,選擇在老家政府部門穩定上班過日子。
沒想到開心回家看望父母,卻演變為如此激烈的鬥嘴,聽見父親說出這麼寒心痛心的話,項天魚感覺多待一秒鐘都仿佛地獄煎熬。
那份殤痛難受,不是誰製造的,偏偏是自己最愛的人賜予的心痛。
不知是否從項天魚叛逆不聽父母的話開始,這個家裡他就感覺待不下去了,他討厭農村,瞧不起這裡。
要不是受武晴歌感染後,決心時常回家陪陪父母看望長輩,他真不想回老家。
每次回農村老家,和自己的老爸要麼吵架,要麼沉默,誰見誰煩心,不想多說一句話。
或許是眼不見心不煩,項天魚走出家門,田萱萱和他父母道彆,跟著項天魚開著比亞迪,離開宜昌市清江村。
下午曬著烈日,坐在車上,田萱萱問,“現在打算去哪裡?”
項天魚已沒有心情去江西九江看望田萱萱的父母了,“我打算去百湖城,你去嗎?”
田萱萱生氣的說,“不打算去看望我父母了嗎?”
項天魚心情難受,搖搖頭,“算啦,時機不成熟,還不是時候,去了難免得再次吵架。”
田萱萱直言,“你是不是怕和我結婚?是不是不想和我結婚?”
項天魚急忙解釋,“我當然想和你結婚,隻是我現在沒錢結婚安家。”
田萱萱扭頭看向車窗外,生氣不說話,項天魚認真的說,“我渴望給你一個一生難忘的珍貴美好的盛大婚禮,可是我現在沒有錢,辦不到。”
“我不想讓你一生結婚一次還留有任何遺憾,我也不想什麼都依靠父母或者是你。”
“這些都是現實問題,就算我再怎麼愛你,真心渴望與你馬上結婚,我們也繞不開現實問題,牛奶麵包沒有,房子票子更沒有,奶粉尿不濕也買不起。”
田萱萱沒看項天魚,“去看看我爸媽,又沒說非得談婚論嫁。”
項天魚想起家裡剛發生的爭吵,“你我或許不會談,可長輩鄰居們看見咱倆回家見父母,自然會追問結婚之事,我害怕再次爭吵鬨架。”
田萱萱怒火燒心,“你不去,我去,送我去火車站,我自己回九江老家。”
項天魚一路上安慰了田萱萱,可沒任何效果,好話趕不上行動,可項天魚不願行動。
項天魚送田萱萱來到宜昌市火車站,比亞迪車停廣場上,田萱萱不死心的問了一句,“你要不要去我老家看望我爸媽?”
項天魚沉默不語,時間滴答走過六十多秒,車內的空氣早已凝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