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天早晨,江震海再次主動來醫院病房找鄭信辰,她昨晚睡眠充足,大清早就醒了。
江震海給她喂瘦肉粥,“辰辰,你為何躲避我呀?咱倆關係突然一夜之間又發生了冷戰,我特彆慌,恐懼感霸占我大腦。你要相信,不管那晚發生什麼,我都會繼續愛你。”
鄭信辰沒法回避,也不想對江震海撒謊,眼睛濕潤的她凝望著他,溫柔說,“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對我的愛,隻是當時意外事發太突然,我腦子很亂,我醜陋的過往突然被揭開暴露在你麵前,我不知今後該怎麼麵對你。”
沉默二十幾秒,憂愁的江震海本能點燃香煙,抽了一口,或許是幾秒鐘後,他想起病房不能抽煙,然後默默掐滅煙頭。
深吸一口氣,他扭頭對鄭信辰說,“自從大學校園遇見你,我一直在改變自己適應你,我不想回老家蘇州市,就是為了你。”
“我怎麼可能會被世俗眼光所打敗,怎麼可能會妥協低頭認輸呢?沒有什麼能讓我放手的。”
江震海不害怕被人議論評價,也不怕各種眼光和想法。他心裡就一個想法,那就是和鄭信辰在一起,陪她一起過後半生。
“辰辰,我深愛的是你的心,是你的眼神,不僅僅是你的臉龐你的身體,我愛年輕的你,也愛青年的你,同樣會愛今後一起變老的你。無論你遭遇了什麼,我依然深愛著你,你是我的真愛。”
鄭信辰眼淚落下,“我在你心中一直是完美女神形象,我一直渴望在你印象中保持美麗純潔。”
“我害怕自己的醜陋過去被最愛的你發現看見,我不想給咱們戀愛時光留下汙點,不希望你我今後的婚姻有肮臟陰影。”
聽完鄭信辰敞開心扉說出煩惱痛苦,江震海摟住她溫柔說,“辰辰,我不會在意的,我也不關注這些,閒言碎語,瘋人逢語我們管不住,也與你我無關。”
“我不需要你在我麵前是完美女神,我隻希望你真心愛著我,一切就足夠了,足夠我有勇氣有決心陪伴你過後半生。”
“你若不改變,那我,我就改變自己來適應你習慣你,因為我真心愛你。我有這個能力,也有這份真心,你沒理由感受不到的。”江震海推心置腹、敞開心扉的說完心裡話。
鄭信辰一句話也沒有說,似乎沒有言語可以對得上,或許是任何話語都會破壞這個淒美氛圍。
看著鄭信辰難過蒼白的表情,江震海自責說,“都是我的錯,我是懦夫,我真無能,沒有好好的保護你,都是我的罪。”
鄭信辰沉默不語,獨自扭頭看著窗外風景,她思緒混亂,不知如何判斷。
江震海溫和的拉住鄭信辰說,“我們結婚吧,剩下的歲月,我更得好好去守護你,疼愛你。”
鄭信辰甩開手搖搖頭,“結婚?拿什麼結婚?咱們雖然有房子,但還在付首付,毛坯房也沒裝修,結婚安家在哪裡?”
江震海激動的說,“可是你我年齡已經快三十一了,早該結婚成家了。”
鄭信辰激動的說,“誰規定年齡大了就該結婚?我不想隨便結。”
鄭信辰意識到自己青春少女時期的第一次暗戀和初吻,都被輕易毀滅了美好,決不允許自己的終身大事結婚成家,也這麼草率倉促隨意被安排。
毀天滅地的痛苦,鄭信辰不想再遭受第二次。
看見鄭信辰沉默靠著床頭沒任何反應,江震海鬆開手,望了望鄭信辰,他傷心流淚,轉身離開。
鄭信辰拉住了江震海,江震海還是猛力掙脫,拉著的手,鬆開了。
看著江震海漸漸遠去的背影,鄭信辰的心越來越痛,越來越難受。
江震海已經走遠,沒有回頭,望著他遠去的背影,鄭信辰的腦海裡,回想起當初在紫安城和江震海鬨冷戰後,武晴歌和自己的爭吵對話。
“信辰,你這些年四處修煉闖蕩,不就是渴望能和江震海在一起嗎?現在你倆好不容易戰勝各種各樣的考驗,走過八十難,即將可以守護他,陪伴他過後半生。”武晴歌的話,在她耳邊回蕩。
“你卻要放棄,你咋想的?什麼力量可以阻礙你擊垮你打敗你?九九八十一難,這最後一難,你難道扛不住這磨難?”
“就算你因為房子離開江震海,然後呢,你還能咋樣?去違心的祝福江震海有更美好的婚姻、幸福家庭?還是你能隨便找個男生回老家結婚成家,生兒育女過日子麼?”
“假如你真能做到這樣,那你這些年豈不早就可以實現了?苦苦煎熬到這年份,說明啥子?證明你不甘心不服輸,不願意隨意找伴侶將就安家結婚過日子。”
那一刻鄭信辰才意識到,原來江震海才是自己生命的全世界,一切對於鄭信辰來說都不是事兒,不算什麼,自己這一生是不能沒有江震海的了。
這一生是不能再失去江震海,錯過了也許此生就徹底失去了。
鄭信辰再也忍耐不住,再也無法抑製內心,她衝破顧慮和羈絆,拋棄所有觀念偏見的禁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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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信辰拔腿就跑,奮力衝刺,哪怕胸腔憋悶,窒息難受,她也不顧一切,心中隻有一個信念,走,快跑,趕緊追,把江震海拉回來。
就在剛剛和江震海分彆的兩三分鐘時間裡,鄭信辰的心告訴自己,江震海是自己生命的所有,絕不能失去江震海。
在去醫院大門的走廊轉角,鄭信辰吃力的喊住了江震海,“震海,彆,彆走。”
倉促走到江震海的麵前,鄭信辰大口大口的喘氣,滿頭大汗,眼淚不止,淚水和汗水的味道在鄭信辰的嘴裡,鹹鹹的刺激著她的神經。
背對鄭信辰,江震海早已淚流滿麵,一邊走著一邊哭著。
來到江震海身旁,鄭信辰用手擦去江震海眼角的淚水,心疼的說,“彆哭了,好嗎,都怪我。”
“我愛你,已經無法自拔,無可救藥的愛上你了,真的無法失去你。就在剛剛,我的內心告訴自己,你就是我的全世界,今生徹底離不開你了。”
“辰辰,你不要離開我,可以嗎?你也說了,咱倆能夠走到一起,真的非常不容易,咱們何必要被世俗的眼光所困擾,被什麼流言蜚語所乾擾呢?”
“漂泊闖蕩這些年,我最深的感悟就是,人生在世,往往身不由己。社會上太多事情都是自己無法改變,沒有能力改變的。”
“人這一輩子,能改變的事情極少極小,我不想改變什麼,我隻想保護你,時刻守護你身邊。”
鄭信辰眼睛濕潤的說,“對不起,震海,都是我的錯,不該懦弱的放棄,不該拒絕和你結婚。”
“我想通了,我想和你結婚,反正咱倆分不開,什麼樣形式結婚都一樣在一起生活過日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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