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0章 襄州往事_隨手撿了個太子回家_思兔閱讀 

第140章 襄州往事(1 / 2)

接下來一天紀硯塵過得很平靜。

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次日就要啟程前往郢都,賀成江也難得安分了,至少沒有再黏黏糊糊纏著紀硯塵親親。

這一點倒是讓紀硯塵心裡也放鬆了許多,晚上睡眠都比平常要好上一些。

出發這日,紀硯塵早早便起了,穿了一件月白色的繡金邊水花紋錦衣,披了件同色外氅,腰間墜著一枚成色極好的翡翠佩。

乍一看真是無瑕似玉,皎若明月。

賀成江比紀硯塵還起得早,此刻恰好與雲青交代完瑣事,聞聲回頭便看見從屋內走出的他,眼中閃過驚豔。

紀硯塵站在門口與他對視,眉梢微微上挑,神色間是屬於皇室的矜貴與優雅。

賀成江笑了,兩步上前對他伸出手,壓低聲音悄聲在他耳畔道“殿下今日真好看。”

紀硯塵睨他一眼,聽不出喜怒地反問“孤往日不好看?”

“當然不。”賀成江對他這種反應很是受用,輕笑著朝他耳朵吹了口氣,等看到對方耳廓暈開淺淺的胭脂紅才繼續道,“殿下什麼時候都是好看的,今日穿上這一身就格外好看了。”

紀硯塵這才注意到,他這身衣服與賀成江身上那一身頗為相似。

隻一身為月白色,一身為鴉青色,一身為繡金水花紋,另一身則是銀絲魚紋,站在一起看,頗有一種相輔相成的感覺。

賀成江看他神色就知道他發現了這兩套衣服的小心思,眼中笑意更深

“殿下喜歡這套衣裳嗎?”

紀硯塵挑眉,打量了賀成江一會兒,嘴角微不可察上揚些許“尚可。”

四周仆從在匆忙搬運著行李,馬車已經在門外等著。

賀成江牽著紀硯塵走出浮筠院,領他到前院與賀堯一起用了早膳才朝大門而去。

炬城大大小小的官員早就收到了消息,一大早便拖家帶口地來到了西啟侯府外候著,陣仗極大,就連一些好事的平民百姓也圍在外圍,一個個都伸長脖子張望著,都想要瞻仰這位傳說中太子殿下的英姿。

賀成江明顯是提前知道這件事的,即將到大門口時,腳步倏忽一頓。

紀硯塵敏銳察覺到什麼,偏頭看來,用眼神無聲詢問。

賀成江意味深長地看了紀硯塵兩眼,忽而笑了笑,小聲道“我忽然想到,殿下還是本世子的‘男寵’時,好似隨我一同出過門。如今外麵人頭攢動,個個都想著要瞻仰殿下您的英姿,若是被人認出您與當時一模一樣,這要怎麼解釋呢?”

紀硯塵一愣,賀成江不說他都快忘了。在去涼上之前,他的身份還是被賀成江養在府中金屋藏嬌的男寵呢。

堂堂太子卻屈居侯府做了男寵。

哪怕隻是傳言,也算得上是一樁天大的醜聞了。

紀硯塵卻隻是很輕微的皺了一下眉,緊接著在賀成江驚訝的目光中露出一個稱得上是惡意的笑容“這種事若是傳開,迫不及待想要將它壓下去的可不會是孤。”

言罷,他徑直抬腳跨出了侯府大門。

早就已經等得昏昏欲睡的眾官員看到紀硯塵出來,皆是渾身一震來了精神,紛紛上前來,七嘴八舌地朝紀硯塵見禮。

走出侯府大門的那一刻,紀硯塵臉上就立馬掛上了溫潤無害的微笑,配上那張蒼白到病態的臉,隻讓人覺得這位太子殿下溫和有禮、人畜無害。

隻他這般模樣,誰也不會將涼上那場一波三折的奪位之爭與他聯係在一起。

所有人都會覺得,他隻是一個可憐的受害者。

而事實上,拋去後來的那些,他也的確是那場奪位之爭裡的犧牲品。

與眾位官員的寒暄並沒有持續太久,紀硯塵隻簡單與他們交流幾句後便上了馬車。

隨著車簾落下隔絕了所有人的視線,這位短暫出現在炬城的太子殿下也終於迎來了遙遠的回京時刻。

郢都,禦書房。

隨著安帝一筆落下,一個‘塵’字也躍然紙上,筆畫行雲流水、力透紙背。

看著這個自己剛寫出的字,安帝有些出神,滿是皺紋的臉上也少見的浮現出一絲複雜。

他忽然開口“他們可出發了?”

李德貴聞言立刻應道“算算日子,確實便是這幾日了。黔州距離郢都路途遙遠,皇上想要見太子殿下怕是還要再等兩月。”

安帝沒說話,捏著筆閉上了眼睛。

時隔大半年,他已有些記不得這個大兒子的麵貌如何了,隻記得他性格強勢一如他的祖父,每當看見這個兒子,他都像是看到了先帝,這種感覺越是強烈,他心中對其的厭棄便越甚。

不知過了多久,安帝終於睜開眼,卻一眼也不願在那個塵字上多停留,有些疲憊地揮揮手

“收下去吧。”

李德貴心領神會,立刻上前撤走了桌上的紙,看到安帝隨手拿起旁邊的一個折子看起來,不知想到什麼,低聲道

“陛下,貴妃娘娘方才送了些點心過來,可要現在端上來?”

安帝聞言一頓,淡淡嗯了一聲“為何沒聽見底下人前來通報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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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貴妃娘娘說陛下您辛苦,不願因為這件事打擾您,便隻將點心放下就離開了,遂沒有通報。”李德貴解釋道。

聽聞這話,安帝原本不甚愉悅的神色緩和了許多,點點頭“還是貴妃想得周到。”

話落又似想起什麼“二皇子最近在做什麼?”

“二皇子近日一直勤勤懇懇在刑部當值,聽聞前些日子才破獲了一起懸案,如今刑部各官員都在稱讚二皇子才思機敏呢。”李德貴摸摸袖中冰涼的金瓜子,不動聲色地在安帝麵前給二皇子說話。

安帝微微頷首,看起來心情總算是好了。

李德貴觀察著他的表情,心下也稍安,規規矩矩站在一旁伺候。

回京的日子很平靜也過得很快,加上有賀成江無微不至的照料,這一路上紀硯塵的身體也沒出幺蛾子。

沒多久,一行兩千餘人便抵達了忻州,並在忻州最大的城池瑞安落腳。

送走想要讓紀硯塵去自家暫住的忻州知府,整個客棧才算是安靜下來。

賀堯不習慣與紀硯塵待在一起,隨便尋了個借口便離開了,獨留下紀硯塵一個人坐在客棧大堂,不知道在等誰。

賀成江剛從外麵進來便看見他,明知故問地挑挑眉“時間也不早了,怎麼還不休息?”

紀硯塵也不說話,直勾勾盯著他,好似要在他臉上盯出兩個窟窿來。

饒是賀成江這樣的厚臉皮也被看得有些不自在,摸了摸鼻子,坐到紀硯塵身邊,抬手探了探他溫度偏低的額頭,鬆了口氣“趕了這麼多天的路,害得我天天擔心你生病,還好,看來本世子還是挺會照顧人的。”

這一點倒是沒錯,賀成江的確很會照顧人。

這段時間不管紀硯塵想要什麼,賀成江總能第一個察覺出來,然後一聲不響地給他安排好,哪怕是在趕路途中也讓紀硯塵十分熨帖。

隻是……

紀硯塵思緒止住,麵無表情的站起來,朝著樓上房間走去。

賀成江手被迫懸在半空,無奈地看著他離開的清冷背影,歎了口氣也起身跟了上去“怎麼這麼快就走了,殿下難道不是留下來等我的嗎?”

紀硯塵聞言腳步一頓,淡淡回看,狹長的鳳眼隱沒半分風情“想得倒是挺美。”

賀成江在紀硯塵身後上了三樓,趁著四周無人在紀硯塵關門的前一秒擠進了他的房間,一手拉過紀硯塵手腕兒,將人反手抵在門上,離得極近,呼吸交織。

“殿下好冷漠,讓娘子我都覺得有點難過了。”

紀硯塵被迫靠著木門,平靜地回望賀成江,驀然一笑,聲音輕而柔“那怎麼辦?難不成想要孤疼疼你嗎?”

賀成江呼吸一滯,眼睛倏然一亮,期待反問“可以嗎?”

紀硯塵笑容一收,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手擒住賀成江,將人推開,隨手整了整衣服,無害地眨眨眼“不可以。”

賀成江不敢與紀硯塵角力,因此輕而易舉便被推開了,聽見紀硯塵的話,露出遺憾的神色。

紀硯塵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,打開門做了個請的手勢“世子,你可以走了。要是被賀將軍看到你進孤的房間,怕是會打斷你的雙腿。”

賀成江看了看門外空蕩蕩的走廊,並不驚慌著急,慢悠悠坐到桌邊

“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風流。要是殿下能讓我睡一下,彆說打斷腿,便是要了我這條命也是可的。”

紀硯塵聞言挑挑眉,正待他還要說什麼的時候,賀成江又一句話打斷了他

“哎,殿下彆這麼緊張嘛,光天化日的,本世子又能做什麼呢?不過是想和殿下一起吃頓飯罷了,難道這也不行嗎?”

這話乍一聽沒什麼,但紀硯塵卻敏銳的品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。

他轉念一想,乾脆關上門走到桌邊坐下,挑挑眉“所以,飯呢?”

賀成江一笑“不急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。”

紀硯塵心中有數,明白了什麼,也沉默下來。

沒過一會兒,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。

紀硯塵一愣,第一時間看向賀成江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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