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快暗的時候,簡韶陽的車回到楓林苑。
火紅色的蘭博基尼在餘暉下滑行,與這天色融為一體,那是一個孤傲不羈的勇士。
看到簡韶陽走到副駕駛將醉醺醺的白榆扶下車,芳姨急忙帶著幾個傭人迎了上去,然而幫不上什麼忙。
簡韶陽當著眾傭人的麵直接將白榆橫抱了起來,往屋裡走去,她們隻好跟隨其後。
走進客房把人放下後,簡韶陽轉身吩咐芳姨拿燙傷藥。
芳姨向旁邊一個女傭示意,該女傭微微點頭後下去了,接著上前幫忙查看白榆手指上的傷口。
“少爺,白先生怎麼被燙到了?”
“這個笨蛋自己不小心弄到的。”
芳姨情不自禁露出姨母笑“少爺,以後不要讓白先生喝太多酒,對身體不好。”
“嗯,知道了,你們先下去吧。”
簡韶陽撫摸著白榆沉睡的臉,喃喃自語“白榆,跟我在一起好不好,不要總想著找女朋友,跟我在一起,我可以照顧你一輩子。”
幾個女傭偷偷聚在花園裡,竊竊私語,興奮得跺著腳。
“少爺好會啊,都是趁人喝醉帶回來。”
“該不會是人家不肯從他,他就用這個方法拐人吧?”
“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癡情闊少愛上我?”
“剛剛你們有沒有聽到?少爺說"這個笨蛋自己弄到的",好寵啊,嘻嘻嘻。”
“哇啊啊啊,好心動啊!太好嗑了。”
……
當白榆睜開眼睛,在幽暗的燈光中看到這似曾相識的天花板,第一反應,這家夥怎麼又把他帶回家來了。
看向窗外,漆黑一片。
“現在是幾點啊?”
白榆摸到手機,屏幕上赫然顯示的時間是淩晨兩點半。
什麼情況啊!他到底喝了多少酒。
指尖傳來的刺痛使白榆愈發清醒。
看到自己燙傷的手指被人細心包紮過了。
白榆拿出手機上找到簡韶陽的號碼,撥了過去……
無人接聽。
他四處張望了一下,醉酒後的眩暈讓他有些恍惚,索性下床走進洗手間簡單洗了把臉,感覺清爽了一些。
打開客房走了出去,走廊空蕩蕩的,簡韶陽的房間也不知道在哪。
白榆想大聲叫人,又想到半夜三更其他人應該都在睡覺。
其實傭人的住處在楓林苑的另一處。
他要是呼叫,吵醒的也隻有簡韶陽。
能呼叫傭人及警衛的按鈴都在簡韶陽的房間裡。
白榆光著腳在昏暗的走廊上悄悄地走著,感應燈隨著白榆的腳步一個接一個亮起來,後麵遠離的燈光也跟著有節奏地滅了。
白榆停下來,他很快被淹沒在灰暗中,隻有微弱的地板燈透著暗黃的微光。
地板的冰涼從腳底傳來,白榆打了個冷戰,激起一身雞皮疙瘩。
這是通往地獄的路吧?
“韶陽,你在哪呀?”白榆嘗試輕聲說話。
走廊空蕩蕩的,沒有任何回應。
戶外傳來清晰的蟲鳴聲和陣陣尖銳的風聲。
又走了幾步,白榆開始害怕起來,這房子怎麼感覺沒人住啊?
不管了,白榆壯了壯膽。
“有人在嗎?韶陽,簡韶陽,你在哪裡!”白榆試圖放聲呼叫。
整個走廊的燈光刷一下子亮了,白榆開心地四周看了一下,可堅持了十秒,所有燈又一下子全暗了,白榆再次陷入恐慌中。
顫抖的雙手打開手機,手機屏幕的光照在他緊張的臉上。
找到簡韶陽的號碼,又撥了過去……
“啪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