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早,趙慧君就打電話過來,對簡韶陽大發雷霆,“你發什麼神經!你是不是強迫白榆了?”
“媽,我沒有。”
“還說沒有,你差點把他咬死了!他要是有什麼事,我就跟你斷絕母子關係,我會親手把你送進去!”
“以後不會了。”
“臭小子,懂不懂得溫柔一點,這種事情不能著急,要慢慢引誘……”
“什麼跟什麼啊?越說越離譜了!”好無語,引誘這個詞都用上了。
簡韶陽打完電話,回到房間,發現床上的人不見了。
“白榆?白榆。”
簡韶陽叫了幾聲,沒人回應,走進洗手間看了也沒人。
去哪了?逃走了?
簡韶陽匆忙跑進自己的房間,摁響警鈴,拿起對講機“全麵搜索楓林苑,白榆不見了。”
白榆光著腳丫踩在小路的碎石上,硌得腳疼。
邊走邊罵罵咧咧。
“嘶~好疼,媽的,差點沒命了,簡韶陽這個瘋子,真他媽的莫名其妙,比程小江還要瘋。”
昨天發生的事情已經顛覆了他對簡韶陽的認知。
沒想到簡韶陽這麼瘋,瘋的很莫名其妙!
從犯罪心理上來說,有時候一個人要殺害另一個人也是不需要緣由的,可以因為心理疾病或者人格障礙……
操!分析這些做什麼?先逃命要緊。
白榆從房間裡逃出來跑得急,鞋子沒有穿,身上穿的還是簡韶陽的睡衣。
他沒打算從大門口出去,那裡好幾個門衛還有監控,怎麼可能出得去。
他打算從後院的圍牆翻出去,他記得那裡有一棵歪脖子樹連著牆。
白榆走了好久,心裡抱怨著,真是錢多沒地方放,建這麼大的彆墅乾嘛!
終於走到樹下,白榆擼起袖子,露出雪白的胳膊,纖細但有很好看的線條。
白榆抬頭目測這個圍牆應該有四米高,爬到樹上再邁過去應該沒有什麼問題,老子從小就經常在刑警隊裡麵混,怎麼說也是跟警察叔叔練過的。
白榆一邊爬,嘴裡一邊不停地碎碎念,“簡韶陽,等我逃出去了,我就報警,雖然你有錢有勢,但是我在警察局也是有人的!我姐夫就是警察!我要跟你絕交。”
“白榆!你在做什麼?下來!”
白榆往下看,臥槽!簡韶陽怎麼追過來了。
簡韶陽跟芳姨,還有眾女傭,眾警衛都圍到樹底下。
“哎呀,白先生,太危險了,你快下來。”芳姨被嚇的腳軟,旁邊的女傭急忙扶住她。
“快去拿梯子。”簡韶陽對旁邊一個警衛說道。
“白榆,不管什麼事,你先下來我們好好解決,好不好?”簡韶陽仰著頭對著白榆說道。
“不要,我打不過你,我要報警,我要告你。”白榆很鄭重地對簡韶陽說道。
“好好好,你先下來,我幫你請律師。”簡韶陽耐心哄道。
“我跟你講,我有仇必報,程小江上次得罪了我,你都不知道我把他打的有多慘。”一定要讓簡韶陽知道他不是好惹的。
“那你下來隨便你怎麼打都行,你先下來,彆摔著了。”
“簡韶陽你彆裝了,你竟然咬我,你還會擔心我的安危嗎?”
邊說著邊繼續往上爬,突然踩空,伴隨樹葉嘩啦的響聲跟眾人的尖叫聲,白榆掉到了另一個樹枝上,他又穩穩抓住了。
“呼……好險好險。”白榆拍了拍胸口。
簡韶陽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芳姨直接被嚇得癱坐到了地上。
“白先生,你快下吧,我一把年紀心臟受不了啊!”芳姨扶著胸口虛弱地說道。
“快下來吧白先生……”眾女傭仰望著白榆祈求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