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病房裡麵待時間太長,難免會煩躁,白榆也快憋瘋了,每天除了玩手機就是看電視。
“韶陽,要不你派人去學校幫我拿一下我的書吧,在這裡光待著太浪費時間了。”
簡韶陽左手打著點滴,右手拿著平板正專注地看著股票盤。
聽到白榆因為無聊在發牢騷,轉頭去看他,微微一笑,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,“過來,我教你看股票。”
白榆沒動,依然以一種很懶散的姿態躺在病床上,慢悠悠地說道“不感興趣。”
“忍耐一下,打完針,我陪你出去走走。”
簡韶陽抬頭看了一眼輸液瓶,蹙眉,這玩意怎麼滴得這麼慢!
過了一會,白榆的手機響,他看到來電顯示,興奮地像詐屍一般坐起,笑嘻嘻地接聽,“阿飛。”
簡韶陽警覺地看過去,眼神陰鷙,麵無表情,漠然地盯著白榆耳邊的手機。
而白榆正在悠然自得地躺在那裡,開心地聽著夏令飛分享他的旅遊趣事。
簡韶陽冷著臉關掉平板,彆人的電話你接聽得倒是快,而他的電話你想接就接,不想接就是無人接聽,要不關機。
自己生著悶氣起身下床,簡韶陽將插著針頭的左手放低,抬右手把吊瓶取了下來,走到白榆身邊。
白榆餘光一瞥,“你怎麼下來了?”
“怎麼了?”電話那頭的夏令飛問道。
“沒事,阿飛,我一會再回你電話。”
白榆放下手機,急忙起身接過簡韶陽手中的吊瓶。
“你要上洗手間嗎?”
簡韶陽點點頭,“嗯。”
白榆站到簡韶陽身側,拿著吊瓶的手舉得高高的,“來,慢點。”
走進洗手間,白榆將吊瓶掛在馬桶邊上的鉤子上,“完事了叫我,我就在外麵。”
“等等,幫我。”
“什麼?”白榆回頭看他。
“我一隻手解不開帶子。”簡韶陽指了指褲腰帶。
其實儘管另一隻手打著點滴,也是可以動一動解開褲腰帶的,但簡韶陽就那點心思。
然而白榆並沒有多想,低頭就開始解起來,因為衣角擋住視線,白榆對簡韶陽說道“你把衣角撩起來一下。”
簡韶陽乖乖配合,白榆這才看到簡韶陽腹部的刀傷。
“你這?”
“側邊被刺了一刀,沒有中要害。”
白榆心疼得皺緊眉頭,抓著腰帶手微微發抖,解起來有些費勁。
簡韶陽靜靜地盯著白榆的頭頂許久,發覺白榆的肩膀微微顫抖,簡韶陽慌了,單手捧起白榆的臉才發現,他本來晶亮的眼珠已經通紅,噙著淚。
簡韶陽柔聲道“怎麼了?”
白榆感覺有些失態,不好意思扭頭要走,“我叫保鏢大哥進來幫你。”
在白榆轉身的瞬間,簡韶陽將他拉進懷裡,緊緊摟住。
“我沒事,真的沒事。”
簡韶陽能感受到白榆在自己的懷裡的身體微微顫抖,他輕輕拍打著白榆的後背,試圖平複他的情緒。
白榆重重地深呼吸,心裡慶幸,還好那晚被他遇到,半路攔截了那些毒販,不然簡韶陽說不定就沒有萬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