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個美麗的夜晚。
森藍的藍色燈光閃耀得很歡樂,包廂裡的年輕人也很歡樂。
簡韶陽出院了,三個敗家子肯定少不了要聚在一起狂歡慶祝一番。
其他人不知道簡韶陽為什麼會住院,反正他現在好了,出院了,還來會所散發他的魅力了。
王康明拿著酒杯走到他身邊坐下,“怎麼沒帶白榆一起過來?”
簡韶陽勾起嘴角,魅惑地笑著,“他逃走了。”
“什麼情況?”
簡韶陽把酒杯放在嘴邊抿了一口,“沒事,我知道他在哪。”
手機亮了,是保鏢實時偷拍白榆傳過來的照片。
王康明瞄了一眼簡韶陽的手機屏幕,“你要是讓白榆知道了你這麼變態地跟蹤他,有你後悔的。”
簡韶陽輕笑,“他不可能知道。”
白榆在一棟居民樓附近轉悠一天了,剛剛的傳過來的照片顯示,他終於離開了那裡。
簡韶陽實在好奇,這家夥到底在乾什麼?
白榆走進森藍,他從領班那裡騙來一套森藍服務生的工裝,然後溜進了洗手間。
他在洗手間裡不光把衣服換了,還套了一頂黑色假發,又戴了一雙黑框眼鏡。
整個形象像極了出來打零工的男大學生。
呃他本來就是一個打零工的男大學生。
晚上的會所外場,熱鬨非凡,熙來攘往,笙歌鼎沸,各色各樣的年輕男女在這激情四射的音樂中,忘我的搖擺著,染藍色頭發的不止白榆一個。
保鏢明明看見白榆進了洗手間,在門外守了許久不見人出來,匆忙跑進去發現,跟丟了。
“少爺,對不起,跟丟了。”
簡韶陽鬱悶地仰頭灌了一杯酒,接著抬手揉著眉心,開始質疑自己保鏢的業務能力。
符子華歪頭看他,問“乾嘛了你?不舒服嗎?”
畢竟剛出院,不該讓他喝太多酒。
簡韶陽慢悠悠地開口,“該換批保鏢了。”
符子華翻了翻白眼,都換過多少批了。
白榆一副服務員的模樣推著小推車,在會所的包廂裡找寸頭黃毛那些人,找了一間又一間,就是沒找到。
白榆開始心慌,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暴露了,然後那些人在電梯裡傳遞的是假消息?
不可能啊!他要是真暴露了,早就被打死在那棟居民樓裡。
白榆耐著性子繼續找。
領班看著白榆到處摸魚的樣子,實在忍無可忍。
“新來的,你是來乾活還是來逛街的?”
白榆對著不停翻著白眼的領班,不好意思笑了笑,“對不起,乾活乾活,馬上乾活。”
“把這幾箱酒送到剛開的高級包廂裡麵去。”
“好好”
上天眷顧,這個高級包廂剛來的客人竟然是寸頭黃毛那幫人。
終於被他找到了!
他透過門縫看到了熟悉的黃毛。
白榆反複檢查微型攝像頭確保沒有異常,做了一下的心理準備,接著推開包廂的門,推著小推車走了進去。
他假裝去調整包廂的燈光,趁機將攝像頭粘到牆上的某個角落。
白榆低著頭推著小推車走到寸頭坐的酒桌前,小心翼翼地拿著酒瓶,一瓶一瓶擺在桌子上。
隻見一個穿著正式西服的中年男人,麵帶豪橫的笑容,從手提包裡掏出好幾遝百元大鈔,像拍磚頭一樣,一遝一遝的拍在酒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