舌頭很疼,鑽心的疼,疼得那雙好看的桃花眼眼淚簌簌直落,根本控製不住,落到嘴角的血液上,摻了鮮紅又落到了胸前的衣服上。
白榆木然地抬手用手背在嘴角一抹,又染紅了半邊臉。
“白榆,彆動。”簡韶陽慌張得手忙腳亂,拿起紙巾遞給白榆,“來,先壓在傷口上。”
接著對著門外大聲呼叫,“芳姨,芳姨!”
芳姨領著幾個女傭急匆匆跑進來,好熟悉的場麵。
幾人看到白榆的臉嚇了一跳。
“快叫醫生,還有拿些冰塊過來。”
一個女傭收到簡韶陽的話,匆匆忙忙跑出去了。
芳姨給醫生打完電話後感慨,這對小情侶真是讓人不得安生啊!
“少爺,冰塊來了。”
簡韶陽取了一粒放在白榆嘴邊,“來,張嘴,把紙巾拿出來,含住這個。”
白榆搖頭,也說不出話。
“聽話,可以止痛。”簡韶陽哄著。
白榆乖乖張嘴巴取出被染紅的紙巾,簡韶陽接著把冰塊推進他嘴裡,接過芳姨遞過來的濕毛巾輕輕幫他擦去臉上的血跡。
醫生來了,給白榆處理了傷口,又測了一下體溫,體溫又升高了,今天好不容易降下來一些,簡韶陽自責,都怪他給鬨的。
醫生開了藥,在白榆額頭上貼了降熱貼,白榆躺著又緩緩睡了下去。
“他今天都沒有吃東西。”簡韶陽盯著白榆憂心。
“等他醒了多喂水,食物吃些清淡白粥之類的,人發燒本身就容易累,還有,彆再亂來了!”醫生加重了後麵那句。
白榆睡了很久,外麵天色都暗了也不見醒。
簡韶陽抓著他的肩膀晃了晃,“白榆,起來吃點東西,還要吃藥呢。”
“嗯”白榆迷迷糊糊間應聲,喉嚨乾澀,感覺嗓子火辣辣的。
簡韶陽將他扶坐起來。
白榆靠著床頭眯著眼睛,神色懨懨。
簡韶陽又將水杯送到他唇邊,“來,先喝口水。”
白榆低頭抿了一口,咽下去的時候喉嚨刀割一般的疼,舌頭也疼,他忍不住皺緊了眉頭,簡韶陽接下來喂的每一口粥,他都忍著疼痛逼自己咽下去,緊皺的眉頭就沒鬆開過。
白榆心想,病趕緊好,不能麻煩這麼多人伺候著。
簡韶陽看他難受的模樣,心疼,“很乖,等病好了,我帶你去吃牛排。”
白榆微微點頭,簡韶陽這一天都在照顧他,從醫院到家,沒見他休息過,白榆想開口問簡韶陽吃過飯了嗎,結果喉嚨卡得發不出聲音。
簡韶陽見白榆欲言又止的樣子,心想他是不是又動了想要離開他的心思,急忙哄道“不生我的氣了,好嗎?”
“嗯”白榆澀聲回應。
簡韶陽開心一笑,又輕輕說道“用蘇溪騙你的事情,原諒我好嗎?”
“嗯”白榆皺著眉頭又咽下了一口粥,他的頭痛得很,他沒聽進去簡韶陽說的任何話。
“不是拿你當傻子,我喜歡你,真的喜歡你!隻是用錯了方法。”簡韶陽撥弄著碗裡白粥,深沉地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