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店彆墅裡,落地窗上的窗幔隨著微風輕揚。
一張大床上,男生在睡夢中翻了個身,閉著眼睛伸手想去抱躺在身邊的人。
節骨分明的手在旁邊摸索了好一會,沒碰到人,睜眼一看,空的。
男生猛然起身,朦朧的睡眼四周看了一下。
“白榆?”
簡韶陽起身穿上浴袍,走進浴室一看,沒有;走到大廳、走到庭院都沒有。
急忙回到臥室拿起手機撥打白榆的電話,無人接聽
他跑了,他怎麼可以
簡韶陽煩悶地握緊了手機,手背青筋凸起。
白榆一回到宿舍,就拿出背包打開衣櫃,開始裝衣服,一副準備跑路的架勢。
許漢成在旁邊疑惑地看著他,“你這是要乾嘛?”
白榆昨晚一整晚都沒有回來,一回來就慌慌張張地收拾行李,是遇到了什麼事?
“我回家幾天,幫我請假。”
許漢成看他臉色不太好,眼睛上還有淤青,他這是又碰上歹徒了?
突然瞄到白榆脖子上的吻痕,許漢成心中一驚,這是簡韶陽的傑作還是被彆的什麼人給傷害了?
他抓住白榆的手,緊張問道“是簡韶陽吧?”
白榆驚訝瞪大眼睛看他“你怎麼知道?”
許漢成鬆了口氣,是簡韶陽就好,他這個舍友生得好看,本就容易招來一些歹人的覬覦
白榆更鬱悶了,他這鬆了口氣的表情是什麼意思?
“我早就看出來簡韶陽喜歡你。”許漢成指了指白榆的脖子,“你這”
白榆慌忙捂住脖子,跑到陽台上看鏡子,將領子往下扯,哪裡隻是脖子,連鎖骨的位置都有好幾處吻痕,觸目驚心。
白榆蒼白著臉去櫃子翻找出一件領子高一點的衣服換上,挎上背包,對許漢成說了句,“我先走了。”
接著消失在宿舍門口。
白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逃,可是他第一次跟男的那個他現在腦子混亂得很,隻想著暫時先不要見到簡韶陽了。
白榆出現在海角餐館門口時,白玲大吃一驚,“你怎麼回來了?”
“舅舅、舅舅”白玲的兩個雙胞胎兒子見到白榆,開心地跑過去抱住他的大腿。
“咦?你們今天怎麼沒上幼兒園?”白榆蹲下來抱住一個,背起一個。
“樂樂今天早上肚子痛不上學,他不上我也不想上。”安安摟著白榆的脖子說道。
白玲走過來,“突然回來也不打個電話,吃過飯了嗎?”
“還沒有,姐,你幫我煮碗麵吧。”
安安指著白榆的眼睛,“舅舅,你的眼睛怎麼了?”
樂樂也湊過來,小手捧著白榆的臉認真地盯著,“舅舅,你在學校是不是跟彆人打架了?”
安安不服氣,“叫爸爸去抓他。”
白榆笑道“舅舅沒有打架,舅舅不小心撞到的。”
白玲端著煮好的麵放在白榆麵前,一臉擔憂地看著他,“在學校遇到了什麼事情嗎?”
昨天打電話說想退學,今天臉上就帶著傷回來,白玲不希望像她想的那樣,白榆得罪了什麼人。
白榆思考了一下,小心翼翼問道“姐,如果我得罪了一個非常有錢有勢的人,需要退學才能解決,你會同意我退學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