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鐵站裡,人群熙熙攘攘,候車廳的廣播裡時不時傳來車站公告和列車信息,混雜著各種語言的喧嘩聲。
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,兩個身材修長樣貌英俊的男生站在一塊,吸引不少路人的側目。
“打電話一定要接。”
“好。”
“每天晚上必須跟我通視頻。”
“好。”
“不許跟夏令飛睡在一張床上。”
“啊?哦。”
“你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?”
“沒有。”
簡韶陽歎了口氣,“進去吧。”
白榆點了點頭轉身就走。
“白榆。”
白榆停住腳步,回頭的瞬間被簡韶陽拉進懷裡,抱的結結實實。
隨著列車的駛出,城市的景象逐漸遠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田野和村莊。
車窗外,整排披著白雪的樹木飛速往後倒退著。
白榆還是想不通,動不動就要拉他去美國結婚的簡韶陽竟然這麼爽快同意讓他回家。
他盯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好一會,取下,小心翼翼放進背包裡。
簡韶陽回到車裡,轉頭盯著副駕駛的位置,心裡空落落的。
“阿飛,我回來了。”
夏令飛看到白榆的微信消息,興高采烈地跑下樓,“爸,我不跟你去碼頭了,白榆回來了。”
年關,海鮮價格飛漲,隻要有貨源就能快速賺到錢,夏父幾乎每天都會去碼頭聯係漁船打點關係,經常都會拉上夏令飛。
有時候他晚上跟漁船的老板喝酒應酬,也會叫上夏令飛,管他什麼大學生,子承父業。
畢業當個程序員哪有當海鮮老板來錢快啊?
夏父開玩笑道“白榆回來你怎麼開心成這副熊樣,好像白榆是你媳婦似的。”
夏母在一旁搭腔,“這兩小子打小一塊長大,本來感情就好。”
夏令飛一到白榆家門口直接推開前院大門走進去,扯著破嗓門大喊,“白榆。”
“閣樓。”白榆的聲音從上邊傳下來。
夏令飛兩步並作一步走,噔噔蹬跑上閣樓,進屋看見白榆站在床邊收拾東西。
“你小子不是說很晚才回來嗎?”夏令飛毫不客氣直接往白榆床上一躺,支手撐著腦袋看著白榆收拾東西。
“臨時改主意了。”
夏令飛炙熱的目光從白榆好看的臉上瞥見他的脖子上的吻痕,“你脖子上的紅痕怎麼回事?”
他起身伸手想要扯開白榆的領口查看,頓時,白榆一臉驚慌急忙抬手擋開了他的手,抓著領口攏了攏。
“蚊子咬,抓的。”
夏令飛眉頭一皺,眼裡閃過一絲疑惑,“擦藥了沒有?”
白榆裝作滿不在乎,“區區小傷,擦什麼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