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風習習,白榆和司徒鶴立坐在江畔的石階上喝酒。
“你終於有空出來了,這幾天我無聊壞了。”司徒鶴立拿起一罐啤酒,熟練地扣開拉環,遞給白榆。
“這幾天我要上課,沒時間。”白榆接過啤酒,喝了一口,“你的手好了嗎?”
“已經沒事了。”
“蘇溪回a市後,你是不是更無聊了?”白榆繼續問道。
“差不多,我都快得抑鬱症了。”
“你父親什麼時候才會同意讓你回美國?”
“不知道。”司徒鶴立向後靠在石階上,雙手撐在身後,那雙丹鳳眼微微眯著,顯得十分慵懶,“可能要等到我爺爺消氣吧。”
“都這麼久了,他的氣還沒消啊?”
司徒鶴立歎了口氣,“那個老頭固執得很!”
白榆笑道“這麼說你爺爺永遠不消氣你就永遠待在c市。”
“也不是沒可能。”司徒鶴立說道“你都不知道二十年前,他跟我姑姑斷絕關係後就真的一輩子都沒再見麵。”
“這麼狠?”
司徒鶴立仰頭喝了口酒,用指腹擦了一下嘴角,“其實幾年後他也後悔了,但是,我姑姑已經不在了。”
白榆驚訝,“怎麼會這樣?”
“聽我奶奶說是生孩子的時候出了意外,跟腹中的孩子一塊沒了,我爺爺很氣憤,想把我表姐搶過來,然後我姑父就把我表姐藏起來,到現在還沒找到。”
“好慘!那你們搶人家孩子,你讓人家怎麼辦?”
“回司徒家不好嗎?我姑姑在尚萊集團還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,等我表姐回來繼承。”
白榆也不懂這些豪門世家的恩怨情仇。
他看著蹲在司徒鶴立腳邊的金毛,很小一隻,“怎麼突然養狗?”
司徒鶴立用腳尖蹭了蹭金毛的肚子,“在路邊撿的,我等了很久都沒有人過來找乾脆就帶回家了,反正也無聊,養著玩。”
“它叫什麼名字?”
“它沒有名字。”
“養寵物的不都喜歡給寵物取名字嗎?”
司徒鶴立想了一下,“叫小青。”
“啥玩意?”白榆費解,“乾嘛不叫白素貞?”
簡韶陽給白榆發來視頻通話,司徒鶴立瞄了一眼白榆的手機屏幕,視線轉移到江對岸的燈火輝煌。
視頻裡,簡韶陽在森藍的包廂裡,很吵,白榆努力聽了幾句聽不清,索性把電話掛了。
簡韶陽很快發了條微信消息過來。
【你在江邊乾什麼?和誰在一起?】
【司徒,陪他聊聊天。】
【你怎麼又跑去找他?我派人過去接你,過來我這。】
【不用,我一會就回去了。】
司徒勾唇笑道“他自己在酒吧裡麵狂歡還要擔心你啊?”
“說是a市過來的朋友,他本來想讓我跟他一塊過去,但是我真不喜歡那種場合。”
司徒鶴立轉頭盯著白榆的側臉,輕笑,“真好奇簡韶陽用了什麼方法把你掰彎的。”
白榆看了一眼手機,簡韶陽回了個【嗯。】
微風拂麵,帶著江水的清涼和潮濕的氣息。
白榆緩緩開口,“一開始,他威脅我跟他交往。”
他望著對岸摩天大樓的霓虹燈回憶,“他還騙我,說他有女朋友,蘇溪是他女朋友。”
司徒鶴立無語地翻了翻白眼,“像這種假扮男友女友的套路一看是蘇溪出的主意,簡韶陽為了追你,連蘇溪這麼爛的主意他都肯用,他以前是不是沒談過戀愛啊?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