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賈璉洗漱過後,王熙鳳讓人將準備好的酒菜端上來,為丈夫接風洗塵。
幾杯酒下肚,王熙鳳便關切地問道:“二爺既然去金陵,有沒有順便去探望我父親和兄長?”
賈璉黑著臉道:“我不但自己去了,還將雲兄弟也帶過去拜訪,原想著讓兄長同雲兄弟處好關係,將來大家一起賺錢。誰知嶽父竟然避而不見,大兄也很冷淡,搞得我在雲兄弟麵前丟了好大的麵子。”
王熙鳳吃驚地道:“不會吧,我父兄就算是看在你的麵子上,也不該如此冷落雲兄弟吧。”
賈璉喝了一口酒,道:“就知你不信,等你回頭去問問小廝,就知曉我說的沒有半句虛言。”
王熙鳳:“是不是我父親外出辦事去了?當天不在府裡。”
“若是嶽父當天真是錯過了,次日也該派人來邀請我過去問話才是,可他卻什麼都沒做。”
王熙鳳一聽這話,頓時就鬱悶了,她原先還盼著兄長王仁能幫著雲兄弟一把,這樣她也能多點講價的籌碼,現在可好,那邊沒幫上忙不算,還把雲兄弟給得罪了。
“你也彆擔心,雲兄弟說了,王家和他叔父分屬兩個陣營,嶽父大人避而不見,他能理解。”
王熙鳳臉色稍緩地道:“那香水鋪子開起來沒有?”
“沒有。雲兄弟一直在想辦法推廣人力車,要等那個落定下來,才有時間去弄香水鋪子。”
“人力車?是做什麼的?”
“我聽雲兄弟說,人力車是用來取代轎子的一種交通工具,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。不過,人力車是天子交待的項目,他必須要儘快推廣出來,才好向陛下交差。”
王熙鳳忙問:“二爺有沒有入股這個人力車?”
賈璉:“我出一千兩銀子,在人力車行占一成的股份。”
王熙鳳皺眉道:“怎麼才給你一成股份,這也太少了。”
賈璉無語地道:“能占一成就不錯了。你想想看,一旦人力車取代轎子成功,那個市場有多大。雲兄弟肯定得拿出一些股份,找幾個大人物做靠山才行。”
王熙鳳剛想說我們王家可以做他的靠山,可又想到林雲去金陵王家拜訪,自己的父親躲著不見雲兄弟,她頓時就蔫了。
就在這時,一名小丫鬟挑簾走進來,向兩人稟報道:“二爺,二奶奶,太太派人過來傳話,讓二爺過去回話。”
賈璉放下手裡的筷子,站起身道:“你讓人將酒菜熱熱,我稍後回來再吃。”
…
等賈璉走後,王熙鳳讓人將酒菜撤下。
過了片刻,她又讓人將平兒叫進來,向其問道:“二爺身邊的小廝可都盤問過了?”
平兒:“奴婢已經挨個問過了,據說二爺在金陵認識一個叫憶梅的青樓名妓,想要為其贖身。二爺的小廝興兒找到侄少爺,請他幫忙勸說二爺,也不知侄少爺使了什麼手段,將兩人給拆散了。”
王熙鳳咬牙道:“我就說嘛,他怎會送我那麼貴重的禮物,原來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。”
平兒勸道:“奶奶何必生氣,男人在外麵逢場作戲,算不得什麼的。”
王熙鳳啐道:“你說得輕巧,要是雲兄弟也看上那個青樓女子,我看你還會不會這麼說。”
平兒尷尬地道:“聽跟隨二爺出去的小廝說,侄少爺也想為一個青樓女子贖身。”
“啊!”
王熙鳳驚呼一聲,隨即又疑惑地道:“不會吧,你剛才不是說他還阻止過咱們二爺,不讓他亂來嗎?他自己又怎會胡來。”
平兒委屈地道:“具體的情況,那幾個小廝也沒弄清楚,想必他有什麼苦衷吧。”
王熙鳳蹙起眉頭道:“按說不該如此呀,他要是真這麼亂來,又憑什麼去說服二爺。”
平兒:“奶奶,稍後等二爺回來,您問問他是怎麼回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