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四對著兄弟姐妹招招手，七個人圍成一個圈，小四伸手隱晦地指了指嚴冬，小聲將嚴冬的事情說了說。
聞言，小老三感慨一聲“原來被收養這麼慘啊！”
小六搖頭“也不是全都是慘的，角的父母對他就挺不錯的。”
韓柔中肯發言“這要講概率學，有一定概率遇到好的養父養母，也有一定概率會遇到非常糟糕的養父養母。”
韓程達聲音沉重“我從孤兒院院長那裡了解到，大部分的孩子，很難融入新的家庭，如果收養他們的父母後來離婚，或者懷孕，對他們來說都將是一場極大的災難。”
小五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“總結下來，你們不但要謝謝爺爺，還要謝謝我！”
小老三像是拍皮球一樣拍了一下他的肚子“小五，你該減肥了！”
小四斜眼看他“你哪來的自信，我們為什麼要謝謝你？”
小五挺直腰杆，拚命收腹，吸氣“要不是我差點被拐，爺爺也不會出手相助，沒有這場相遇，我們也不能和爺爺相認啊！”
小七歪著腦袋，天真的大眼睛眨巴眨巴“哥哥姐姐們，我覺得五哥哥說得好有道理！”
小五得意洋洋“還是小妹實誠！你們快誇誇我！”
小四撇嘴“誇你肚子圓，屁股大，好生養？”
“四哥，我是男孩！”
“嘖，男孩也有好生養的不是嗎，你要不能生，你未來媳婦生的可就是彆人的孩子了。”
“四哥！！！”
小四把人惹毛了，壞壞一笑，轉身就走。
小五追著打他，可根本就追不上。
韓程達再一次看向嚴冬那邊，壓低聲音“還是跟著爺爺好，我不敢去想，如果當時我們沒有遇到爺爺，我們將會遇到什麼樣的養父養母，日後的日子，會不會也變得他那樣悲催。”
“大哥，我不會讓自己的日子過得悲催。”韓柔冷著臉。
“我相信二妹有自保能力，老三我也是信得過的，要是養父養母那樣對他，他發起火來可是會砍人的，絕不會自己受委屈。最令人擔憂的是年紀小的小七，她當時歲數小，不記事，如果被領養，遭遇了不善待她的養父母，這日子怕是很難熬。”
“大哥，彆憂慮那些沒有發生的事情，都是瞎犯愁！我們好著呢，我們遇到了爺爺，這都是天上的家人們安排的，我相信奶奶變成了天上最亮的星星，一直守護著我們，指引著我們和爺爺相遇。”韓程山一臉虔誠。
聞言，韓程達很有觸動，點頭“三弟，你說的沒錯，這一切都是家人們在天上指引著我們。”
小六忽然一拍腦袋“對了，我忘了和爺爺說一件事情。”
“什麼事？”韓程山八卦詢問。
小六猶豫著“我也搞不清楚情況，我的腦子裡一直有一道聲音。”
“你腦子裡有聲音？不會是裝了什麼芯片吧？”韓程山撥弄著小六的頭發，像是一隻給猴子找虱子的猴子。
“三哥，你彆碰我頭發！”
小六躲到大哥身後，“大哥，你看他啊！”
“嘿，就知道告狀！”韓程山壞笑。
韓程達瞪他一眼“彆欺負弟弟，你比小六大這麼多歲，也不知道讓讓小弟。”
“小六，你腦子裡有什麼聲音，是出現幻聽了嗎？”韓程達蹲下身，關心詢問。他是看過心理醫生的，其中就有一條關於幻聽的，如果出現幻聽，很有可能是精神出了問題。
“那道聲音是告訴爺爺，小七沒死！”
“這段話不斷重複，不斷在我腦海像是錄音按了重播鍵，不斷重複。”
韓柔臉色凝重“會不會是你太關心小七了，因此生出了憂慮，小七離開你的視線，你就會出現幻聽。”
“姐姐，不是這樣的，這道聲音很強勢，像是病毒一樣在我腦海裡重複，而且……聲音像是夢裡，我夢見過的自己。不是現在的自己，疑似長大後的我。”
韓程山撓撓頭“我都被繞糊塗了，你說你做夢夢見你自己？還是長大後的你自己？而且這個夢裡的人，還對你說話？”
小六重重點頭“是這樣。”
“小六啊，我同學的心理醫生蠻不錯的，我介紹給你，你去看看吧。”
“你當我有病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