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北地區有一種賭博方式叫五角龍,當然,也有叫五小龍的,還有叫推捷克的,其實就是二十一點,如果誰有五張牌加一起沒超過二十一點,那就是最大的,如果沒有五角龍就比大小。
在柳林鎮的一個打著老年活動中心幌子的賭局上,十多個人正在玩著五角龍,而且玩的挺大,一百塊錢起步,五百塊錢封頂的。
場上的狀況是莊家連續賠錢。
“艸,莊開鍋了,壓大點。”一個中年手裡至少掐著一萬塊錢雙眼冒火挺激動的喊道。
莊家連續通賠三把,沒了將近一萬多,腦袋直冒汗的說道“ct的,我就不信了,來,你們都彆控製,押多少我都接著。”
莊家抬手擦了擦汗,明顯輸上頭了,眉頭擰成了川字,聽莊家這麼說,原本在周圍看熱鬨的賭徒也都紛紛上場。
“哎呀我艸,來來來,給我讓個地兒,我也整兩把。”一個剔著小平頭身上畫著老式紋身的中年往牌桌上一邊擠一邊說道。
莊家看著他明顯一皺眉,隨即停止發牌道“小峰,你玩行,但是不能賒賬昂。”莊家明顯知道他的德行。
“我艸,你個狗日的狗眼看人低是不?我還能差你那幾個b錢啊?發牌。”沈峰一撇嘴,從他磨的鋥亮的迷彩服褲兜裡掏出兩萬塊錢,賊有氣勢“啪”的拍在桌子上說道。
“哎呀我去,你爸這點地都快讓你賣沒了吧?”邊上一人看著錢嘲諷著說道。
“跟你有啥關係,我不沒花你家錢嘛?發牌發牌。”沈峰瞪著眼睛唧唧歪歪的說了一句。
從沈峰上桌開始莊家就開始轉運,基本掀誰誰輸,不一會兒沈峰的兩萬塊錢就剩一半了。
他再次拿了一把牌,眯著眼睛看了一把底牌。
“給我來一張,”沈峰揚了一下下巴說道。莊家給他發了一顆。
“再來一張。”莊家又給他發了一顆。
沈峰看著手裡的牌,十二點,他額頭冒汗,有些猶豫不定,隻要來一個十以下就贏,十以上就輸。
“擦,還行不行了,你在那生孩子呢?快點的,也沒多少錢的玩意有啥考慮的。”莊家和其他賭徒催促道。
“誰猶豫了,來,再給我來一張。”沈峰一握拳對著莊家說道。
莊家啪的給他甩過來一張,沈峰使勁兒的搓了搓手,小心翼翼的掀起牌一看,是張k。
“,這點子真背。”沈峰扔下牌臉色陰沉的罵了一句。
正常人看點子不行的話就先下去歇一會兒,或者壓小注,慢慢跟著,但他不同,開三門,而且每門都不小。不一會兒,賣地的兩萬塊錢就輸沒了。
“老劉,給我拿兩萬塊錢。”沈峰衝著放局的老板說道。
“峰啊,沒錢就彆玩了,回家吧,昂。”老板勸道。
“沒事兒,我再玩一會兒,往回撈撈,你放心,我明天指定還你,誰不還你誰是孫子。”沈峰賭咒發誓的說道。
老板看了他一眼,尋思了一會兒,從錢匣子點出一千塊錢遞給他說道“這一千塊錢給你了,不用還了,但是咱說好,這一千玩完可沒有了昂。”老板說完就走了。
“一會兒他再找我,你就說我出去了,今晚上不回來了。”老板滿臉厭惡的衝著他媳婦兒說道,隨後轉身進了裡屋。
老板明顯知道,爛賭鬼的話聽聽就完了,一會兒輸沒了肯定還得跟他張嘴,這個沈峰明顯比其他賭鬼更招人煩,所以直接躲了。
沈峰看著手裡的一千塊錢,一咬牙又回到牌桌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