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除了臉色有點白以外基本沒受什麼傷,但有點驚嚇過度,因為她家庭的特殊性,注定了她從小到大,周圍都是光明與善意,不可能有跟大圓這種人打交道的機會。
我們兩人四目相對,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,從她的眼神裡我看出了掙紮和猶豫。
這很正常,理想很豐滿,但現實往往會給理想迎頭痛擊,一盆冷水澆醒你。
看著鐘楚然出來,大鵬頓時很有眼色的衝著阿坤仔說道“走,你陪我出去買包兒煙。”
阿坤仔一愣“買煙乾啥啊?我這兒有,你先拿著抽唄。”
“我不愛抽你的煙,走吧,你陪我去再買一盒。”大鵬拉著阿坤仔說道。
“哎,你平時不就抽南京嗎?咋的現在換口味了?”阿坤仔眨巴著呆萌的小眼神,根本沒理解大鵬的意思。
“你這小子咋這麼墨嘰呢?趕緊走的得了。”大鵬直接把阿坤仔拽走了。
“你的傷……嚴重嗎?”鐘楚然走過來慢悠悠的問道。
“沒事兒,我這都是些皮外傷,過幾天就好了,今天,對不起了,把你連累了。”我撓著頭有些自責的說道。
“也不怪你,好在現在咱們都沒事兒了,走吧,陪我出去走走唄。”鐘楚然兩隻手交纏在一起對著我說道。
隨後我們來到醫院的小廣場上,一圈一圈的走著,氣氛略顯沉悶。
“今天那些特警,是來救你的?”我問了一句。
“嗯嗯,被抓走之前,我給我哥打了電話,不過估計現在我爸也知道了,回去肯定又要挨罵了。”鐘楚然可愛的癟著嘴,欲哭無淚的說道。
我知道鐘楚然的家庭肯定不簡單,但是他不說,我就不能問,要不好像我彆有用心一樣。
“夏天,你能跟我講講你的故事嗎?”
我聞言一愣。
“嗬嗬,我就不講了吧,我也沒啥故事,從出生到現在,我既不出眾也不出彩,沒啥可講的。”我推托道。
“講嘛講嘛,我想聽聽關於你的從前。”鐘楚然拉著我的胳膊晃悠道。
“嗬嗬,行。”我從兜裡掏出煙點了一根緩緩說道。
“我是農村孩子,在我們那,能上大學的孩子很少,我高中沒畢業就輟學了。
我雖然沒有一技之長,但是也知道不能給父母增加負擔,而且他們就我一個兒子,我還想讓他們過上好日子,讓人瞧得起。
輟學之後,我去彆人公司,人家嫌棄我年齡小,我想自己做點生意,手裡又沒有本錢。
所以我隻能做一些,彆人挑剩下的那種工作,比如說在遊戲廳幫人家上分兒啊,網管啊,彆人打架我過去幫人站站場子之類的,我都是通過這種事兒賺錢的,咱們之間是不是差距很大?”我的話語有些無奈的看著鐘楚然問道。
“確實……有點不同。”她看我的眼神裡沒有嫌棄。
“後來,我爸被社會上的人欺負,我就跟他們打起來了,因為這事兒,我進了兩次醫院,當時的我怕的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