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大清早。
東方的天際才剛剛泛起一抹魚肚白,微弱的光線努力地穿透黑暗。
陳永仁便從睡夢中猛地醒來,他迅速翻身下床,以極快的速度洗漱完畢。
此時的他,雙目明亮如星,整個人精神抖擻,目光中透著堅定不移的決心與迫不及待的急切。
來到公交車站時,晨曦還未完全將夜的陰霾驅散,周圍依舊彌漫著一層薄薄的霧氣,仿佛給世界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。
站牌在微風中輕輕搖晃,發出細微的嘎吱聲,仿佛也在滿懷期待地等待著新一天的開始。
車站旁的幾棵大樹,枝葉在微風中微微擺動,發出沙沙的輕柔聲響。
地上散落著一些枯黃的樹葉,隨著風的輕撫,偶爾翻滾幾下,顯得有些落寞與淒涼。
陳永仁不時焦急地抬腕看表,儘管約好的線路大巴車已經來了一趟又一趟,他卻始終不為所動,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。
他身姿挺拔,卻又略顯緊張,雙手不自覺地攥緊衣角,眉頭微微蹙起,目光始終緊盯著大巴車駛來的方向。
終於,時針指向了十點鐘,一輛102路雙層大巴車緩緩駛來。
陳永仁的目光瞬間如箭一般聚焦在二層,當看到那個熟悉的戴著墨鏡的身影時,他的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,心中那塊沉甸甸的石頭總算落了地。
他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上了車,發現車上一層空空蕩蕩,幾乎沒有什麼乘客。
踏上通往二層的樓梯,映入眼簾的更是隻有黃誌誠一人。二層的座位整齊排列,陽光透過車窗灑在藍色的座椅上,形成一片片形狀不規則的光斑。
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清潔劑的味道,車窗玻璃有些許灰塵,使得窗外的景色略顯朦朧。
因為人少,兩人也更放心地接頭。陳永仁毫不猶豫地走向黃誌誠,在他身旁坐下。
他的呼吸略顯急促,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微的汗珠,隨後他迅速從懷中掏出昨天精心準備好的證據,雙手遞到黃誌誠手中,眼神中充滿了期待。
黃誌誠接過證據,目光如炬,僅僅一眼,他的眉頭便緊緊皺起,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,嘴唇緊抿成一條線。他敏銳地察覺到了其中存在的問題。
大巴車在城市的街道上緩緩行駛,車窗外的高樓大廈不斷後退,陽光時而被建築物遮擋,時而又傾瀉而入,在車廂內投下明暗交錯的光影。
黃誌誠眉頭緊鎖,目光緊盯著那份證據,低聲說道。
“阿仁,這證據乍一看確實關鍵,可仔細琢磨,漏洞多得像篩子。倪永孝那家夥,狡猾得像隻千年老狐狸,絕不會輕易讓我們抓住把柄。”
他的表情嚴肅,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。
車內的空氣仿佛也變得凝重起來,陳舊的座椅散發著淡淡的皮革味。
黃誌誠的聲音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回蕩,帶著一絲壓抑。
“但即便如此,這個證據也不能被我們輕易忽略。哪怕它是個精心布置的陷阱,我們也得硬著頭皮闖一闖。
要是這證據是真的,那可就意味著倪永孝很有可能要對四大家族動手了。
你想想,若非如此重大的動作,以倪永孝的謹慎,他怎麼會親自去交易?
所以阿仁,你彆灰心喪氣,繼續死死盯緊倪永孝,一有風吹草動,立刻聯係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