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月凝有些意外,啊了一聲,“弦歌才貌俱全,給我當奴婢實在屈才了。”
弦歌道“奴婢覺得跟著娘子能學到更多。”
弦歌自覺改變了稱呼。
李月凝沉思幾秒,“好,那到時再議。”
“我會讓娘子滿意的。”
李月凝,“你老實告訴我,你是不是對我家三哥賊心不死?覺得在我身邊便有機會?”
弦歌捂嘴輕笑,“奴婢倒是對娘子更多了幾分興趣。”
李月凝眨眨眼。
李月凝看也說的差不多,轉了話題道“三哥應該跟紫衣交代好了,你適時跟他打配合,過幾日我跟三哥要出趟遠門,這邊就看你們了。
記住,大人幼兒要成比例,確保看顧得過來。回頭我找大夫看能不能解了你身上的避子藥。”
弦歌眼眶濕潤,“謝娘子,此事奴婢不強求。”
李月凝拍拍她的肩膀,開門出去。
謝拾見李月凝出來迎上去,“聊什麼呢,這麼久?”
李月凝睨他一眼,“反正不是你愛聽的。”
謝拾揉揉她的腦袋,寵溺道“好,天色不早了,我們回去吧?”
李月凝嗯一聲,順從地被謝拾拉著手。
弦歌看看謝拾又看看李月凝,心裡為李月凝惋惜,哎~。
回程的路上,李月凝把跟弦歌說的話敘述了一遍,“你那邊如何?”
“不負你的囑托,都交代下去了。”
“非是我狠心,謝拾,成大事者藏於心,行於事,不謀於眾。”
有利者近之,不利者避之。
謝拾,“是我婦人之仁,日後春歸樓你當如何規劃?”
李月凝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問“謝拾,你知道江湖掮客有哪些嗎?”
謝拾,“怎麼不叫三哥了?”
說起這個,李月凝杏眼一瞪,“我若不這樣親昵地叫你,提醒一下彆人,今日有弦歌,下次又是哪個妹妹出來喚你一聲郎君~”
李月凝拿腔拿調把花街引客的調調學的入木三分。
謝拾險些打個哆嗦,白衣和小穗兒雙肩抖動,默默憋笑。
隻聽有人道,“郎君~”
幾人看過去。
麗娘不知道什麼時候跟在他們後麵,此時斟酌上前道“奴家有眼不識夫人,望夫人,郎君寬恕。”
李月凝,“你找我們有事?”
麗娘撲通一下跪在地上,“奴家聽說春歸樓要變賣了,奴家…奴家想跟著郎君,夫人。奴家自知身份卑微,隻求能跟著郎君,夫人,哪怕端茶倒水也行。”
李月凝瞧一眼謝拾,原來厲害的主在這兒呢,“你自己處理吧。”
總不可能事事都讓她來當壞人,李月凝帶著小穗兒往前走了一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