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來啦?”李月凝剛坐下,謝拾就從外麵進來,她一邊把挽著的袖子放下來,一邊和謝拾說話,“老頭子說什麼了,你這麼生氣?”
謝拾笑,“我沒”生氣啊,沒說完頓住,“你怎麼知道?”
李月凝瞅他一眼,“要不要給你個鏡子好好看看,你那笑太假了,笑不出來就彆笑,怪滲人的。”說完繼續低頭整理衣裳。
謝拾斂了笑意,突然聞到異味,鼻子在空氣裡嗅了嗅,“怎麼有股膻味?”
李月凝手上出現一疊羊皮,“獵了隻羊,看你那樣子是沒胃口了,便算了吧。”
謝拾,“飯還是要吃的,這個給白衣處理。”說著拿著羊皮出門找白衣了。
李月凝捂嘴笑。
謝拾回來,倆人便進了空間,膳房的桌子上擺滿了東西,有些亂,謝拾挽了袖子開始忙活。
李月凝搬了兩個團凳坐在靠門口的位置,旁邊一個放著針線笸籮,裡麵是一疊藍色和粉色的布。
李月凝用手紮了個尺寸,開始裁剪,膳房裡隻有剪刀劃破布匹,還有盆盆罐罐碰撞的聲音,一時間誰也沒說話。
終於,謝拾開口了,語氣有些委屈,“月凝~你怎麼不問我?”
李月凝抿著線頭在穿針引線,聞言看謝拾一眼,隨口接道“我以為你不想我知道啊。”
謝拾停下手裡的活計,走過來,蹲在李月凝腳邊,仰著頭看她,“沒有不讓你知道。”
神情像一隻在外打架輸了回家找主人的狗狗,好不可憐。
李月凝莫名想摸摸謝拾的腦袋,放下手裡的針線,李月凝捧著謝拾的臉,看著他的眼珠從黑變藍,掌心從溫熱到滾燙,謝拾又害羞了。
李月凝沒放開他,輕聲道“說吧,我聽著呢。”
謝拾咽一口口水,舌頭有些打結,他們也不是沒有親近過,但是這樣能彼此能感受到對方呼吸的近度,還是在李月凝受傷的時候。
謝拾,“爺爺,讓我給謝湛找黑玉斷續膏。”
“黑玉斷續膏能治好謝湛的手腕?”
謝拾想點頭,腦袋在李月凝手上,開口道“嗯,封乾說的,這東西隻有江湖百花神醫穀有,
能和江湖人打交道的,這個家裡隻有我了,
封乾想給我打抱不平刁難爺爺,他可能想不到這活兒落在我手裡了。”
李月凝翻了個白眼,“我就說他不能多說話吧,有說時限嗎?”
“兩個月。”
李月凝,“百花穀在哪?若真要去兩個月來回夠嗎?”
“離南山不遠,此去順路。”
李月凝,“不行,明日問問封乾,我要確定下謝湛是不是真的廢了,黑玉斷續膏看他能不能配製出來,缺什麼藥材我們在空間找找,但,是否給謝湛用再議。”
李月凝眼珠子咕嚕嚕轉,看來有些事還是能接著操作的。
讓謝拾生氣的不是這個,而是,“爺爺,打算用整個謝家換謝湛留在主家。”
“什麼?他瘋了嗎?為了個廢人把你們所有人祭出去?”李月凝剛從思緒裡收回神思,便聽到謝拾的話,手上一個用力,聲音有些高。
謝拾諷刺,“我也沒想到,不說我了,二房所有人加起來都不如謝湛一隻手。”
謝林的原話是,‘我會向主家提議主動退出金陵,給湛哥兒換一個去鄴城的名額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