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計劃的很完美,到最後還是出了意外。
謝拾看向自責的李月凝,這次依然讓她先下,這盤棋下到尾聲時,雙方剩下士和將(帥)。
平局。
謝拾道“月凝,你說的對先讓他贏,再讓他死,什麼都不怕失去,這局就贏了,
執劍者,更明白劍鋒指向何處。”
就在李月凝在想謝拾後一句是何意時,棋盤的角落多出一枚黑車,
李月凝瞪大眼,謝拾緩緩從一頭推到與紅帥平齊,將軍,李月凝敗。
“善棋者謀勢,善謀者致遠,謀定而後動,月凝,你看我學的如何?”謝拾腳尖朝外,見李月凝還在觀棋,端起一旁的碗筷快速出了屋子。
前腳剛離開屋子,後麵便想起李月凝的咆哮,“謝拾~你偷棋,卑鄙啊。”
謝拾唇角勾起,腳下加快步子,心情愉悅。
李月凝坐在桌邊,看著光禿禿的棋盤,愣怔幾息,噗呲樂出聲,這個謝拾,在她眼皮子底下耍小聰明,不過是真的讓她心裡鬆快不少。
謀定而後動,知止而有得,謝拾是在和李月凝說,
雖然事情沒有達到完美的程度,但是從中收獲不比成功後的收獲少多少。
這世上計劃趕不上變化的事情很多,事先計劃再周密,
旁人沒有按照設定進入期望的限定時,要懂得及時止損,以防擴大損失,
光果斷這一條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,需要不斷地曆練,
所謂廣見博識才能擇其精要,
是需要經過時間和結果的洗禮方可到達。
想通這些,李月凝打了個哈欠,上床睡覺了。
謝拾在外麵晃了許久,又收了一茬莊稼才悄悄回來看李月凝的反應,
走到門口,側耳聽,屋內甚是安靜,
謝拾輕手輕腳的轉過屏風,李月凝早已熟睡。
謝拾輕舒口氣,也上了床,許是累極了,沾床就睡,李月凝眼睛睜開一條縫兒偷瞄了眼便安心睡過去。
神醫穀外的官道上,幾匹馬在破曉中狂奔,在離神醫穀一裡外一行人才漸漸慢下來。
江讓慈心裡很是不平靜,身邊趕上來一個少年,不是緋衣是誰?
“江前輩,雖然我與李家娘子沒有接觸多少,
但是我家郎君對她讚許有加,
您看見定然也很歡喜的。”緋衣還不知道他家郎君與李娘子已經成親,
此刻還在為她說著好話,爭取在江讓慈心裡留個好印象。
但他不知,除了李月凝,謝拾也在江讓慈這裡留了印象,隻是一個好,一個壞。
江讓慈神色緊繃,明明是回家,卻有一種壯士歸家的悲壯感,雖然不確定李月凝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兒,
但江讓慈還是極力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頹喪,招來小廝道“先回香榭休整後再去見她。”
她字說的很輕。
小廝擔憂道“郎君,您都趕了一整晚的路了,還是先歇歇吧。”
雖然他也很想知道小主子的情況,可是更擔心自家郎君的身體。
緋衣打斷小廝,“你不懂一個當父親的心情,這時候他想歇息也睡不好,還不如早些讓江前輩看到李娘子。”
小廝說的好像你很懂一樣,這人真討厭,一來就哄的郎君什麼都不管不顧了。
江讓慈點頭,“緋衣說的對,南星,你先回去準備吧。”
南星領命,打馬離開。
江讓慈下馬,緋衣也跟著下馬,後麵幾個侍從打扮的人下馬牽走兩人的馬匹。
江讓慈,“你再跟我說說她吧,你說她叫月凝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