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月凝看了看自己的指甲,漫不經心道“他們的事我已知曉了個大概,
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?你們說來聽聽。”
羽涅道“當年夫人跳崖時,我同郎君剛剛趕到,
我與郎君隻來得及抓住她一隻袖子,
郎君手刃了凶手後,就順著夫人掉落的地方找到了山崖底,
在那裡發現了一些血跡,郎君看到後沒撐住一頭栽倒昏死過去,
我們在崖底找了10天,連那片地的老鼠洞都搜了,都沒有找到夫人,
沒有屍體,我同南風猜測夫人沒死,可能是被過路的人救了也不一定,
隻是沒想到郎君再醒來已經是三年後,
這件事便擱置了,郎君以為你們母子已經”
李月凝蹙眉,“他為什麼會昏迷了三年?”
羽涅,“當時老穀主還在,隻說郎君是失去妻兒傷懷過度,不願醒來。”
李月凝,“那他的頭發是怎麼回事?”
“郎君醒來後,發現已經過去三年,
連夫人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,一時接受不能,瞬間白了頭,
當時在場的人都嚇到了,郎君對夫人用情至深,我們便不敢再提起三年前的猜想,怕又讓他傷懷。”羽涅歎口氣,郎君是真的可憐。
李月凝總覺得這事透著蹊蹺,一時沒法理順,又問了她最疑惑的事,“你們既已經有了主母,為何成了木棉?”
說起這個,羽涅就氣憤,“老穀主不知道從哪裡知道的,非說夫人是北莽烏圖家的人,更是北莽的聖女,
神醫穀和北莽烏圖家有仇,這我們都知道,神醫穀還因此不得不外傳絕學,
讓絕學不再是秘密,就是以防外邦窺伺,可是夫人怎麼可能是北莽的聖女呢。
老穀主執意替郎君寫了休書,我與南風隻是下人,郎君又沒醒,根本沒辦法阻止老穀主,
也不知道當時老穀主是不是老糊塗了,
事後非要把木棉賜給郎君,郎君昏迷期間木棉確實看顧頗多,可是身為郎君的侍婢不是應該的麼。”
看來這二人還不知道夢清芷的真實身份,
老穀主讓江讓慈休了夢清芷除了泄私憤,還有是為了江讓慈日後執掌神醫穀不留汙點。
木棉說夢清芷入神醫穀是為了袖裡棉針,可從始至終,她不是沒有機會學到才是。
突然,李月凝靈光一閃,“老穀主可真是深謀遠慮啊。”
“嗯?什麼?”謝拾問。
“怪不得外人就算習得袖裡棉針,但是依舊無法如江同他一樣活死人肉白骨,
那是他們都缺了一樣。”李月凝道。
謝拾想到江讓慈說,學習袖裡棉針需要從小浸泡藥浴,激發體內的氣,這是他和彆人治病不一樣的地方,看謝拾想到了。
李月凝接著道“神醫穀絕學需要自小就練習,還要配合藥浴淬煉,而其他外來的學子都是有基礎的,早就過了淬煉時機,
老穀主對外開放藥穀,讓想學的人都學,不但隱藏了真正的秘密還贏得了天下醫者讚譽,
還讓神醫穀的醫術得到創新和發展,
謝拾,這是位智者啊。”
謝拾讚同的點點頭,“夢她是知道了這一點,才同江神醫成親,想通過下一代來研習袖裡棉針,
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,
隻是沒想到最後被木棉的嫉妒,
間接拆穿了,對嗎?”
李月凝不得不承認這一點,“對,她就是這樣想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