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主仆三人都看著她,
李月凝道“容貌遇到良藥還能恢複如初,但是若你的心跟著一起沉淪,
頹喪,沒有陽光,失去生活的色彩,
青衣,你的朋友,你的主子會擔心的。”
青衣抿抿嘴,仔細琢磨李月凝話中的深意,
一個人的容貌固然重要,但是比之最最重要的是一個人的性命,
一份積極生活,陽光向上的心態,
良藥救得了外傷,但是治不了心底自卑,敏感的傷。
他隻是被劃了一道疤,
並沒有失去生活自理的能力,
朋友,主子並沒有因為一道疤而嫌棄他。
青衣,你還有什麼理由自己嫌棄自己呢。
青衣撲通跪在地上,給李月凝磕了個頭,讓李月凝都來不及反應,
隻聽青衣沙啞著嗓音道“多謝主母敲打醒青衣,
是青衣著相了,
相貌與我隻是錦上添花,
郎君和主母並不會因為青衣毀了容就不再中用青衣,
青衣日後不會再自暴自棄,
在意旁人的眼光。”
李月凝,“你放心,你家郎君已經為你求了良藥,
待日後藥材集齊,
還是有痊愈的希望的。
退一萬步講,就算不能痊愈,
這道疤並不會影響你娶妻生子,
信我,真的有娘子會因為你這道疤而喜歡你的。”
青衣抬手摸摸已經結痂的眉骨,扯了扯唇角。
緋衣點頭,“你還彆說,看習慣了還挺有殺氣,來,青衣凶一個。”
緋衣齜著牙,青衣招牌式的久違嫌棄回來了。
謝拾放下心。
對於緋衣的沒心沒肺,李月凝和謝拾無語望天,有時候無知一些,也蠻開心的,對於青衣的事,誰也沒有出口挑破。
“雲卓和宇文闞沒有同你一起嗎?”李月凝問。
青衣回稟道“哦,雲卓少俠接到師門傳訊,已經回雲霧山了,
走前讓我同你們說一聲,江湖再見。
宇文郎君說神醫穀已經夠熱鬨了,他就不來湊熱鬨了,
這會兒已經和阿羽啟程回金陵,
說是回幽州前,再去體驗一下金陵的風土人情,
若是衛前輩問起,
彆跟他說實話。”
衛武臣剛好從門口經過,聞言,探頭問“是我嗎?”
“空的話便進來坐坐?”謝拾起身招呼道。
衛武臣跨過門檻,邊走邊道“也不知道要在此地待多久,
我還要把那皮猴子帶回師門,
前些時日阿闞傳回去的消息,
等他回去師父可能有些事情安排給他。”
說完看向青衣,“我剛剛恍惚聽見,是宇文闞讓你瞞著我什麼?”
青衣看向謝拾,後者,“如實說。”
隱瞞什麼的,大可不必。
青衣一五一十的把宇文闞講的話複述一遍,
衛武臣一拍桌子,“這個臭小子,皮又癢了。”
“說的好像你會打他似的。”餘挽挽見他們都在從門外走進來。
李月凝迎著餘挽挽走到桌邊,給她倒了杯茶,“挽挽姐,可是有事?”
“嗯,我可能要先走了,這次南山的事有你們參與,不少門派逃過一劫,
我輕風小築也不例外,
凝姐兒,挽挽姐要謝謝你們。”餘挽挽把熱茶輕輕放在桌子上,起身朝他們抱拳一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