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泊舟眼眸晶亮,忙不迭點頭道“多謝夫人,我會把書單列出來交給您。”
李月凝嗯一聲,“去吧。”
一群往後山去的小鬼,鹿淩軒不時往後看,顏泊舟小跑幾步跟上他,
兩人有說有笑,期間鹿淩軒回頭往李月凝的方向看,神情有些羨慕。
李月凝不知道該不該這時候告訴他,
他的仇人紫殺已經被她和謝拾殺了,
突然,李月凝想到七殺堂前首領花未眠,
不知道幾個月過去,他的傷勢如何了?
剛好白衣和紫衣聞訊來見禮,
李月凝便問“廂房的人傷勢如何了?”
紫衣,“您和郎君走後,他一直很沉默,
除了封大夫去給他換藥,
這些日子他就沒出來過。”
白衣插話道“隻有幾月前,那日電閃雷鳴,瓢潑大雨,我從二樓路過,見他在廊下,
神情嚴肅,那場雷雨下了半日才停歇,
等到雨停雷止,我去後院查看小孩兒才見他回屋,
那還是我們第一次見那麼大的雷雨,
院子裡好多樹都倒了,
連兩邊廂房的瓦片都吹落不少,
我同紫衣足足修了大半個月。”
李月凝想到那日便是自己和謝拾和紫殺決鬥的那天,
空間的異像是毛球弄出來的,
不但他們這裡受了影響,
其他地方也糟了殃,
毛球昏睡後,她送毛球去寒潭時,才把異像給鎮住,不然整個空間怕是要換個樣兒了。
李月凝,“你們都沒嚇著吧?
封伯伯呢?有沒有被驚著?”
紫衣點頭,“是嚇著了,
他老人家給我們這裡大大小小喝了兩日的壓驚湯,
不喝還不行。”
李月凝輕笑“封伯伯今日去哪兒了?”
“去後山挖藥材了,
那群小鬼每日泡藥浴的湯藥需要消耗不少藥材,
弦歌帶著幾個伶人一起去幫忙了。”
李月凝,“她們可還安分?”
紫衣總算露出點兒笑容,“許是認命了,隻有極少數幾個還是愛挑事,
被弦歌和弦君壓製著?”
“弦君是誰?”李月凝還真不知道有這號人。
紫衣笑“夫人您大概不記得了,
就是抱著孩子跪求您收留的那位伶人。”
李月凝大概記得,“可她好像不叫這名字啊。”
“她說自己現在跟著夫人,找到人生新的意義,
以前的一切都如風般消散,
取個新名字,比較吉祥,便隨了弦歌叫弦君。”
紫衣又道“不少人都改了名字,
我看她們已經在往後的方向改了。”
李月凝點頭,“也好,她們能重新生活,對她們的孩子也是好事。”
說起孩子,紫衣回稟道“有件事還要請示夫人。”
“什麼事?”
“那些伶人想把孩子送到羅網,
想和那群乞小鬼一起訓練,我沒有直接做主,
想問問夫人的意見?”紫衣道。
“多嗎?她們為什麼想把孩子放在羅網受訓練?”李月凝想問問為什麼?
畢竟天天和羅網的孩子住在一起,
他們訓練時摔倒,磕的青青紫紫可是常事,
若沒有達到要求還要受罰,
也隻有沒有娘親爹疼額孩子才會受這份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