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月凝沒有聽懂謝拾的弦外音,她扭頭,“沒想到你還是個受虐體,不貧嘴了,說說正事吧。”
謝拾手上不停,聞言嗯一聲,“你是想說名劍門的事?”
李月凝點頭,頭發被扯住,嘶一聲按住腦袋。
“可是疼了?”謝拾忙把手插進李月凝的頭發裡,替她鬆鬆頭皮,剛剛那一下應該拉扯不輕。
半晌李月凝緩過來,“這拉扯頭皮可比身上劃個口子疼多了。”
“都怪我剛剛沒注意。”謝拾內疚了。
李月凝,“彆什麼都往自己身上套,我自己也有錯的。”
話題就此打住,再這樣你一句我一句,
其他的事也就彆說了。
李月凝轉了話頭,“若真可以去名劍門走一遭,到時候我想把顏泊舟和鹿淩軒他們倆帶著,你怎麼看?”
謝拾給李月凝挽好發,二人坐在桌邊說著悄悄話。
謝拾想了會兒道“他們二人確實有些資質,但是若想入名劍門的眼,怕是難。
可若用上你這層關係,他們應該也會答應,到時他們二人在名劍門的日子我們可就鞭長莫及了。”
“聽你這麼說我倒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,
畢竟在培養人這方麵,花未眠也好,名劍門也是,都比我們高明不少,
至於他們去了會和同門如何相處,那便是他們需要經曆的,
我們可幫不了,就算事事有我們護著,長大入了江湖也都要接受考驗,誘惑,威脅,還不如早早經曆,
有了對比他們才明白羅網有多好,
一個人有歸屬感,才會不遺餘力的建設這個家。”李月凝想著自己不就是例子嘛,
儘管環境再破爛,她還是想儘最大的努力去護著,
因為那是唯一可以容身的歸所,整個世界都是如此,無處可逃,
而在這裡,李月凝想為每一個沒有家人的小孩打造一個港灣,
這需要他們親手締造,因為隻有這樣才更加珍惜。
“聽你的意思,你原本並不是這樣打算的?”謝拾問。
“嗯,跟著我們去也就走個過場見識一番,帶上顏泊舟,是因為這個孩子好學,
不出意外,這孩子有誌向,說不定他日會去那權利中心也不一定。
名劍門的藏書是大晉最齊全的,
愛讀書的孩子去了就如老鼠掉進米缸,
知識裝進腦子裡,可是誰也拿不走的,受益無窮啊。”
謝拾,“說起顏姓,我聽說姑蘇書院的山長就姓顏,
顏齊,他原本姓齊,後來入了姑蘇書院老山長的眼,娶了老山長的獨女,便更名顏齊,
如此便有入贅的嫌疑,大家礙於敬重,便都叫他齊山長,
後來他接替老山長,成為了姑蘇書院現任的當家人,
不知道顏泊舟和他是否有關聯?
顏泊舟當時不是說他的名字已經有人用了,是說有人用他的名字?還是有人已經頂替了他成為了顏家人?”
李月凝腦子裡突然多出一出大戲,“聽起來這個顏山長,哦不對,齊山長有些沽名釣譽啊。
娶了人家的獨女,改了姓氏,放在誰那裡都是入贅,
如今名譽地位到手,又怕入贅的名聲不好聽,便又叫回齊姓,
真是什麼便宜都讓他給占了,且不論這事情真假,我都對這個人沒有什麼好感,
不認識最好。”
謝拾,“你覺得他是騙婚?”
民間這樣吃絕戶的例子不少,有人專門喜歡找有權有勢有家資的人家做上門女婿,
待權利地位金錢到手後,便翻臉不認人,
鬨出人命的比比皆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