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月凝,“神醫接下來有什麼打算?”
江讓慈眉眼都藏不住的喜意,月凝是關心他嗎?
“神醫穀多年不出世,江湖人心中的神醫穀早已經不是當年鼎盛的模樣,
我將帶領神醫穀弟子重整神醫穀,
把多年被縹緲居搶走的聲譽找回來。”
如今他有了女兒,也需要給她一個堅實有力的後盾,
哪怕李月凝暫時不需要,江讓慈他必須有也必須在。
“縹緲居?”李月凝好像不止一次聽到這個名字,是南星還是羽涅說的來著?
“他這麼厲害竟然能影響到神醫穀?”李月凝想到羽涅說,
江讓慈自從和縹緲比試過後便心緒不佳,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研習醫術。
縹緲居也離神醫穀頗近,是那縹緲有意為之嗎?
江讓慈看著李月凝同夢清芷一樣的杏眼裡從疑惑到最後,
似乎不用他說什麼,都猜到結局的聰慧敏銳,
江讓慈苦笑道“是她,也隻有足夠了解我,了解神醫穀的人才能重創神醫穀。”
“傷害最深的往往是最親近之人,這話從前我隻以為是玩笑,
最親近的人愛人還來不及,怎會傷害人呢,
從神醫身上我倒是體會到了。”
看江讓慈一副快要碎掉的樣子,李月凝看向遠處,緩緩道
“斯人已不是曾經那人,你也不是曾經的自己,
何不放過她也放過你自己?
人生不過百年,如今大晉算不得海晏河清,
神醫穀卻偏安一隅,獨得天道垂愛,
山好,水好,人嘛也不賴,
世間有許許多多的新事替代舊事,舊人,
神醫還需往前看才好。”
沒必要抓著從前緊緊不放,除了折磨自己,還能有什麼呢?
世間萬物可愛,難道就沒有能治愈你的了?
隻有你自己不放過自己罷了。
江讓慈不知道聽進去沒有,
隻聽他突然道“南星和羽涅把僅存的女兒紅都給你了,
若是能在此時喝上一壺我就滿足了。”
說起女兒紅,李月凝想到自己第一次喝醉酒,謝拾耗儘靈力幫江讓慈化解藥效的事,
也是那時江讓慈發現謝拾的內力和靈力相衝。
這樣想著,李月凝手腕一轉,一隻小巧精美的酒壺出現在她手上,另一隻手的手指縫夾著兩個酒杯,杯口朝下倒扣。
“神醫既有雅興,便喝上兩杯吧。”李月凝邊說邊往石桌走,
當著江讓慈的麵把他的藥丸收進空間,
從始至終江讓慈就那麼看著,沒有絲毫震驚。
“神醫沒有要問我的嗎?”李月凝斟了兩杯酒,抬頭看向坐在她對麵的江讓慈。
後者搖頭,“你能有神通,我也能放心不少,
隻是世間不乏能人異士,
日後再顯可要小心謹慎。”
“神醫放心,我省得。”李月凝端起一杯酒,“這一杯敬神醫救治我夫君。”
說完仰頭喝了掉,對麵江讓慈端著酒杯,看著熟悉的酒湯,心思複雜。
今日沒有高朋滿座,沒有佳肴酒席,隻有一身紅衣的李月凝,有些事終究遺憾,卻又圓滿。
江讓慈也仰頭喝下去。
“我酒量淺,不能多喝,剩下的神醫自己留著慢慢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