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叢聞一手掐著沈叢茵的脖子,絲毫不憐惜她還孱弱的身體,
對上沈叢茵蘊含水霧的淚眸,眼底是化不開的猩紅,
一字一頓道“看來廢了那謝湛還是太過心慈手軟,
該殺了他才是。”
“哥哥~不是的,你聽我說”沈叢茵感覺沈叢聞越發收緊的手,
有些害怕了,仰著頭,連聲道“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,
為了沈家啊,那謝湛是最好的擋箭牌,
如今我已經身懷六甲,
若不能給孩子找個合適的身份,
將來他怎麼在沈家自處,
到底是你的骨肉,你就忍心他一出生就背著不堪的名聲嗎?”
聽到‘你的骨肉’這幾個字,
沈叢聞手下的力道鬆了些許,“金陵城學子眾多,若是之前你選他,我能理解,
如今他都廢了,為什麼還選他,
還說不是對他有意?”
沈叢茵真是跳進運河也洗不清,她哪裡知道睡一覺,謝湛就被哥哥給廢了,
還有自己這一世怎麼這麼早就有孕了?
這孩子不是回鄴城才有的嗎?
而且身上的氣運也在流逝,沈叢聞這個對她言聽計從的人,
如今都能對她出手了,再也不是把她捧在心尖尖上的人了。
那謝湛身邊有氣運極強的人,把他放在身邊,既可以給肚子裡的孩子找個爹,
還能吸納他們的氣運,為自己所用,上一輩子她能如此順心如意的過一輩子,
可少不得她的幫助。
“謝湛自小定了親,
他即將同那女娘成親,
哥哥,你聽我的,我還能害你不成。”沈叢茵趁機把沈叢聞的另一隻手放在自己腹部,
那裡有他們的孩子。
沈叢茵輕聲蠱惑道“你也該成親了,
那葉家的葉眉兒不是心悅你麼,就她吧。”
沈叢聞抽回手,鬆開她,
退開床榻幾步,“你你還是我的茵茵嗎?”
神情受傷,失望交雜,扭頭出了屋子。
侍女忙跑進來,看到沈叢茵完好,鬆了口氣,而後看到她脖子上的紅痕,
心疼道“娘子,
郎君也太心狠了,怎麼下這樣重的手。”
說著從一旁的抽屜裡拿出一罐藥膏就要給沈叢茵塗抹。
沈叢茵還沉浸在剛剛沈叢聞那一眼回不過神,
“荷兒,最近府裡出什麼事了嗎?”
沈叢茵直覺現在的事情,好像跟她記憶裡不一樣了。
荷兒不知道娘子想問什麼,“沒有啊,若說事情還是一個多月之前的事了,
那時候”
荷兒抿抿嘴不好說出口。
“說。”沈叢茵命令道。
“一個多月前,娘子你經常出府,早出晚歸,
也不帶奴婢。具體發生什麼,奴婢不知,
隻知道有一日郎君很生氣,
狠狠懲罰了娘子,不許你再出府。
沒幾日,老爺回來了,
給郎君定下了親事,
娘子那些時日很是難過,日日以淚洗麵,
有一晚,府裡來了刺客,其中一個被”
荷兒說到這兒打了個哆嗦,“被後院的獒犬給咬死,吃了。”
荷兒說的獒犬,沈叢茵知道,那是哥哥讓人從塞外抱回來的,
凶的很,但是對他們兄妹倒很是溫馴。
能咬死人,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人就是了。
“還有呢?”沈叢茵問。
荷兒抬頭看了一眼沈叢茵,覺得今日的娘子甚是奇怪,
莫非是在考驗她,於是一五一十道“老爺在府門外找到一個說是郎君未婚妻的女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