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後護衛帶著陸長歌去見小姐。
“我叫姬福,是這個商隊的護衛隊長,不知道小友怎麼稱呼?”
“姬大哥好,小子陸長歌,此次去往爾東城是為去武堂學藝的。”
武堂?乖乖,看的出來這小家夥也就十來歲的樣子,竟然都要去武堂了?
“小兄弟好樣的,武堂那是我大寧軍機處最重要的學塾,以小兄弟的天資,日後也定是出類拔萃的人中龍鳳!”
姬福這話可不是為了故意說笑,武堂,那可是隻有武者才能踏入的正宗武道學府,十歲?竟然已是武者!此等天分,日後沒準會成為大將軍!
然而事實遠超姬福的想象,他做夢也沒有想到,再見陸長歌的時候,這少年是何等的權勢滔天!何等的霸絕當世!
“姬大哥說笑了!”
雖說娘親和老者都曾看穿陸長歌的實力,然而姬福卻是第一個將話說的如此熾熱明了的。
陸長歌聽到有人如此誇獎,笑的靦腆,也暗暗下定決心,一定要努力修煉,爭取讓娘親過上一等一的好日子。
話分兩頭,茅草屋這邊,門敞開著,陽光照進來溫暖和煦,婦人躺在椅子上曬著太陽,一把蒲扇擋臉遮住當空烈日。
“啊切。”
婦人突然打了個噴嚏,猛地起身。
心裡暗道,該不會是那個臭不要臉的想老娘了吧?哎,還真彆說,十年了,一次都沒來看過老娘,還真是夠狠心的。
“主上,少主跟著一個商隊出發了,我已經安排了暗衛暗中護衛。”
黑袍站在一旁殷切躬身。
婦人停下扇扇子的手,將扇子拍在椅子扶手上,一股寒氣開始彌漫散開。
黑袍膝蓋一軟,“撲通”一聲急忙跪地,他知道,他這小姑奶奶,怕是又生氣了!
“撤掉暗衛,本座說過,他的成長不允許外力乾涉,出門闖蕩自有吉凶禍福,如果他連這些個都克服不了,那他也就沒必要上戰場了!”
“是,主上,屬下馬上撤掉暗衛!”
“給皇兄去個信,將事情經過如實告知皇兄,去吧。”
黑袍躬身一禮,起身迅速退出茅屋,烈日高照,他卻渾身冷汗嗖嗖。
隨著姬福緩步走在隊伍內,陸長歌隨即看到隊伍中央,兩匹油光水滑的棗騮馬拉著馬車,安靜的停在那裡。
姬海急忙上前,躬身道“啟稟小姐,老爺剛剛帶這位小兄弟來,隨車隊去爾東城。老爺怕您路上無聊,想著讓這位小兄弟和您一起就個伴。”
陸長歌朝著馬車望去,馬車四麵皆被金絲細線棕底綢緞作裙圍裝裹,窗戶也被一簾幽藍華紗遮擋,使得車外之人不能將裡麵的華麗一探究竟。利用神識的話,倒也是能將其一探究竟,但陸長歌唯恐不敬,便也並未利用神識探查。
“噢?杏兒,你去看看,既是爺爺安排,那就讓他進來吧。”聲音清脆動人,好似陸長歌家門前的小溪流水,叮咚脆響。
隨後,一道倩影躬身從馬車內走出。
當那女子看到陸長歌後,眼睛都快要冒出金光了!
“好可愛的小孩啊,皮膚這麼白,比我都白!白裡透紅的小臉,真可愛!”女子捧著陸長歌小臉愛不釋手,忍不住來回捏臉上的小胖肉。
陸長歌呆呆立在原地,任憑來人將他的小臉捏扁搓圓,眼神裡無語地翻著白眼。
這算怎麼回事?從小到大除了娘親他可還沒被彆的女子碰過,怎料初入紅塵,卻立馬就領略到這般待遇,真是禁不住讓人又羞又臊!
陸長歌的這副呆樣,看的一旁的姬福都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。
“停,停,停,這位姐姐,我娘說了,男女授受不親,你不要這樣!”
陸長歌連連後退掙脫,這麼讓人占便宜!更何況旁邊還有個姬福在哈哈大笑,這麵子,可真是丟到姥姥家了!
哈哈哈!隨即車廂內的人也忍不住笑了起來!
陸長歌臊的滿臉通紅,就差現場扒開個地縫鑽進去了。
陸長歌氣的跺腳“不要笑了,信不信我躺地上裝死!”
姬福和車內小姐的笑聲停頓一秒,便又笑的更大聲了。杏兒更是笑的捂著肚子,活活兒笑出了眼淚。
“杏兒,行了,帶他上車吧,車隊馬上出發了。”
車上的小姐緩和了一下笑聲,吩咐了一聲,要不然陸長歌可就真要躺在地上撒潑打滾了!
“好的,小姐,來,小弟弟,我帶你上去。”
說完,杏兒伸手就要去抱陸長歌。
陸長歌抿著嘴,瞪著小眼睛不服氣,一個梯雲縱就翻身上了馬車,杏兒和姬福還沒等來得及驚訝,陸長歌落荒而逃鑽進車廂,又引得姬福和杏兒大笑一通。
車廂內,陸長歌終於看到了這女孩的真容,膚如凝脂,眉若輕煙,眸子裡閃爍點點星光,櫻桃小口,雖說算不上是傾國傾城,卻也是小家碧玉,彆有一番風味。
十多歲的陸長歌哪懂得這些,他隻覺得這女子無非也就是看著讓人覺得順心順眼罷了。
“見過姐姐。”
“小弟弟,你叫什麼名字?”
女子嫣然一笑。
“我叫陸長歌!”
“陸長歌?這名字倒是有趣,我叫李嫣然,以後你就叫我嫣然姐姐吧。”
李嫣然媚眼一笑道。
此時的李嫣然,做夢也沒想到,一個她認為有趣的名字,日後在大寧到底代表著什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