僅僅這一個月發的六支人參,合計一百九十兩左右,便是許多人十年都賺不來的錢了!
金豬直勾勾的看著陳跡,認真說道“可你得記住,這是內相給你的,不是朝廷給你的。”
陳跡懂了,金豬掌管的並非是市舶、銀場、織造等衙門,那些衙門賺來的錢是要給皇帝內廷用的。而金豬所掌管的,是內相自己的小金庫。
他起身抱拳道“金豬大人,屬下必為內相大人赴湯蹈火,在所不辭!”
金豬笑了笑,起身拉著他的手“今晚誘殺景朝諜探功勞是一件,若能抓捕到叛逃的那位諜探,又是大功一件。我知你聰明過人,此事還得靠你呢。”
陳跡思索片刻“金豬大人,可有什麼線索?”
事實上,這才是陳跡最關心的事情。
這個景朝諜探見過他的長相,他必須在密諜司之前將這個人找出來。
一天找不到,他就一天不踏實。
說起叛逃諜探的線索,金豬也罵罵咧咧起來“這個諜探受了重傷,原本很好抓的,偏偏一場雨斷掉了他的行跡。現在想要從洛城裡找他,無異於大海撈針。”
這時,窗外有貓叫聲響起,無人在意,隻當是個在屋簷下避雨的野貓。
陳跡拱了拱手說道“那金豬大人繼續在這裡等待景朝諜探,我下去看看有沒有那叛逃諜探的線索。”
說罷,他出了包間門,壓低了自己的鬥笠。
包間裡,一位密諜說道“大人,他已知曉我們的誘敵計劃,是不是得小心他通風報信?”
金豬點點頭“看好他,不要讓他有走出‘朝倉’的機會。雖然夢雞測試過他不是景朝諜探,但小心使得萬年船。”
……
……
陳跡從二樓往下走,一個個密諜手按腰刀把守著各個通道,幾乎人人腰間都挎著一隻手弩。
這種布控下,景朝軍情司若要來殺人滅口,必然付出慘痛代價。
可這跟陳跡有什麼關係,他隻在意自己是否會暴露。
然而正當他下樓梯走到一半時,無意間向下望,卻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赫然便是他那位嫡親二哥,陳問孝!
奇怪,陳問孝為何會半夜出現在賭坊?難道也與景朝諜探有關?
不對,對方麵色虛浮,眼圈發黑,沒了白日裡那翩翩貴公子的模樣,分明就是個真正的賭鬼!
陳跡忽然想起自己那賭鬼的傳言,總覺得另有隱情。
正思索間,陳問孝悄悄抬頭打量四周,陳跡壓了壓自己的鬥笠,往彆處走去。
賭坊裡,銅幣與銀錢散落一地,一條血跡從門口滴到了後院,想必就是那位叛逃諜探的逃亡路線了。
陳跡順著血跡往後院方向找去,樓上,金豬身旁的那位密諜扶著木欄杆,目光緊緊跟隨著陳跡的腳步。
當他看到陳跡想要走出賭坊時,目光一緊,隔空對樓下兩名密諜打了手勢,示意跟上去。
然而陳跡在走出賭坊前停了下來,又拐到了另一個角落,密諜們這才放鬆下來。
陳跡來到某處角落,一邊彎腰裝作尋找線索,一邊壓低了聲音說道“烏雲,烏雲?”
角落的陰影裡,烏雲渾身濕透,喵了一聲“我在這呢!”
陳跡的表情都籠罩在鬥笠之下,他低聲問道“你是怎麼找來的?”
“我想去醫館跟你說,靜妃打算讓春華勾引你來著,結果發現你不在醫館裡,”烏雲回答道“我一路上問了好多貓,才找到這裡。”
陳跡驚愕間問道“等等,你問了好多隻貓?”
“對啊,”烏雲有些不理解陳跡的驚愕“你們人類會找人類問路,我們貓找貓問路有什麼稀奇?”
“它們能回答問題嗎……我是說,那些沒開過靈智的也能回答你問題嗎?”
“胖橘和奶牛貓肯定不行,它們不太聰明,問啥都白搭。但狸花貓們可以,它們比較聰明,很能打,管的地盤也大。但狸花貓有些不太好打交道,脾氣差,”烏雲回答道。
陳跡心中翻湧,這還是他從未設想過的展開方式,這洛城裡流浪貓可遍地都是啊。
他快速問道“那你能不能讓它們幫我找個人?對方身受重傷,夜裡從朝倉賭坊逃走後不知所蹤了!”
“逃哪了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那不太好找……”烏雲沉默片刻“得找隻三花才行,她們貓緣好,讓她們去各個地盤找狸花貓問。”
“此事關乎我身家性命,一定要在密諜司之前,找到這個人!”
烏雲團起爪子將自己胸口敲的邦邦響“包在我身上,放心!”
……
今晚淩晨上架還有一章,稍後會有個短些的上架感言,可看可不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