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的時間足以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陳旭當了三年廠長,軋鋼廠說不上好,但也說不上差,定量擺在那裡,就那麼多,想多乾點活都是奢望。
陳旭喜歡放權是軋鋼廠公認的,但下麵的工人一點怨言都沒有,原因是陳旭不折騰人,原本成立的糾察隊雖然還有,但名存實亡。
上麵的人給陳旭定下的所謂糾察名額,他理都沒理。
但上麵也沒說什麼,陳旭很清楚他可能得罪了一些人,但迫於他的光環和可能存在的後台不敢拿他怎麼樣,還可能影響到未來的晉升,但陳旭壓根就不在乎。
彆人怎麼樣他不知道,但他自己過得很舒坦。
軋鋼廠的工人和領導起碼還挺擁護他。
一九七四年春節剛過。
感覺時間是真難熬,尤其是對心裡清楚的知道再過兩年就該接受的陳旭來說。
就在這最後兩年,棒梗的名字出現在了下鄉名單中,秦淮茹哭得稀裡嘩啦,棒梗也是。
甚至秦淮茹還找過陳旭幫忙,陳旭看都沒看她一眼。
開什麼玩笑,現在估計有不少人在盯著他,上麵對陳旭這個刺頭估計早就不爽了,彆人都到處抓人,就你軋鋼廠安安靜靜,沒直接動手就是已經克製了。
陳旭冷笑,如果他沒記錯,應該就是這段時間,那四個臭名昭著的家夥就該倒台了。
剩下的兩年其實刮起的風暴早已經名存實亡,無非是上麵的人不好大刀闊斧的更改政策罷了,但也有了一些結束的苗頭。
等那些家夥被抓,陳旭不覺得還有人能盯著他這個小蝦米。
事實也如陳旭預料的一般。
上麵剛傳出消息,下麵一些人就直接狗急跳牆,但沒跳兩下就鎮壓下去了。
然後就是這些年成立的糾察部門開始自查,不斷有人被抓,逐漸開始清算,各種舉報信如雪花一般堆滿了政府部門的舉報箱。
現在華夏可沒那麼多時間跟這些人耗,隨便查一下,隻要舉報的事情屬實,連拉去勞改的機會都沒有,直接靶場伺候。
這段時間刑場那邊跟過年似的,槍聲就沒斷過。
軋鋼廠算是最奇葩的單位,調查員下來查糾察隊,大隊長是廠長擔任的,小隊長是主任擔任的,其他隊員不是科長就是副科。
知道上麵是來查糾察隊的問題,前來查詢問題的調查員差點被自發組織起來的工人給丟出軋鋼廠,顯然,上麵針對陳旭的事工人也有所耳聞。
工人哪裡認識什麼調查員,以為是何以前過來說話陰陽怪氣的貨色,現在看到來人,直接就認為是來抓廠長的,這能忍?
還是陳旭聽到了動靜過來幫調查組解圍。
工人認為陳旭就是太低調了,啥玩意都敢來軋鋼廠跳兩下,但沒人知道,陳旭這些年的空間分解了多少屍體。
但凡跑陳旭前麵陰陽怪氣的,要好處的,直接找個機會就被他給埋了。
有殺錯沒放過的事,不單單組織會,他同樣也會。
這些年總鋼那邊還有糾察那邊一直沒動陳旭,未必就沒有這方麵的原因。
畢竟動不動就少兩人,這誰不怕。
調查也查不出任何線索。
風暴起來的這些年,死的人太多了,誰都是棋子,陳旭自己也不例外,唯一的區彆是他真的可以掀桌子,而且毫無顧忌。
真把陳旭惹毛了,他會告訴你,地位有時候保不住你的命。
他沒法解決問題,但可以解決給他惹出問題的人。
那些被他拉到空間的家夥,無一生還,而且死得極度淒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