範天冬站在巷子口朝裡看了一眼,並沒有過多停留,繼續向前走。
幾分鐘後,範天冬在馬路邊停住了腳步,一輛貨車經過之後,範天冬穿過了馬路。
菜市街58號,我和二哥在樓門口會合,但我們並沒有上樓。
大約過了五分鐘,樓道裡傳出了腳步聲。
沒一會兒,範天冬走下了樓梯,而我和二哥攔住了他的去路。
範天冬被我們帶回了隊裡,二哥把車鑰匙給了大明白,讓他去幫忙把車開回來。
考慮到範天冬還是個學生,我們就在接待室對他進行了問詢。
“範天冬,還記得我嗎?”我開口問道。
範天冬點了點頭,“記得,你來學校找過我!”
“嗯,我介紹一下,我姓傅,這位是我同事,姓秦,我們有點事問你。”我說道。
範天冬看了看我和二哥,神情淡定,看不出有一絲緊張。
“範天冬,你去菜市街58號乾什麼了?”我開門見山的問道。
“我去找我媽的一個朋友。”範天冬回道。
“你媽的朋友?什麼朋友?”我追問道。
範天冬看了看我,回道“叫鄭大光,在菜市街市場賣豬肉的。”
“你為什麼不先回家,而是直接去了那裡啊?”我問道。
“我看家裡沒亮燈,想著應該是我爸又耍錢去了,我沒吃晚飯,就想上鄭叔家吃點飯。”範天冬回道。
“你以前經常去他家吃飯嗎?”我問道。
範天冬點了點頭。
“範天冬,據鄭大光說,他那套房子一直是出租出去的,最近才剛剛倒出來,你怎麼會經常到那去吃飯呢?”我盯著範天冬問道。
範天冬一怔,旋即又迅速恢複,“這個我不知道,我也是最近才到他家吃飯的,國慶節放假那幾天經常去。”
不得不承認,範天冬的反應很快,這讓我不禁想要重新審視眼前這個剛剛成年的男孩。
“有個事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一下,從法律意義上來說,你也是個成年人了,也應該有一定的心理調節能力,是吧?”我看著範天冬問道。
範天冬看著我,“傅警官,有什麼事你就說吧!”
我點了點頭,“本月4號,也就是你假期開學的第一天,你的父親範興國被殺了,之所以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沒告訴你,主要是考慮到怕影響你的學習。”
範天冬表現的很平靜。
“你好像並沒有感覺意外,你是已經知道了嗎?”我問道。
範天冬歎息著搖了搖頭,“沒有,不過他死不死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意義,自打我記事起,對於他,有還不如沒有!”
我對範天冬的回答也沒有覺得意外,相反,如果範天冬要是表現出震驚或者悲痛欲絕,我反倒會覺得那是他演出來的。
“其實我知道,他不是我的親生父親,在他口中,我隻有一個名字,就是‘小雜種’,從我上初中開始,我早就已經視他不存在了。”範天冬繼續說道。
“那你就不好奇是誰殺了你父……殺了範興國嗎?”我問道。
範天冬看了看我,“這個人起碼在我心裡他是個為民除害的英雄,如果有機會的話,我想去看看他,這個人已經被你們抓了是嗎?”
我並沒有回答範天冬的問題,開口問道“範天冬,關於鄭大光和你母親陳淑芬的關係,你有什麼想說的嗎?”
“你是想說他們有不正當的關係吧?這個我不知道,不過就算是真的有,我覺得我媽也沒有錯,她有追求幸福的權利,如果她真的跟鄭叔能走到一起,我打心裡祝福他們!”範天冬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