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衛國起身走到陳柏鬆身旁,拍了拍他的肩膀,語重心長的說道:“陳柏鬆,我跟你交個底,到現在包括我在內,大案組的同事都覺得你不是能乾出這種事的人,即便你真的乾了,那我們也願意相信你是一時衝動,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,不要辜負我們的這份信任!”
陳柏鬆眼圈微紅,“韓組長,謝謝你,謝謝大案組的同事們能給我這份信任,我真的沒有殺人,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,我真的不知道!”
我們站在單麵鏡前,一個個都表情凝重。
突然,房門被人打開,我們下意識的轉頭看去,周銘威帶著兩個助手走了進來。
“哎,周哥,你來了啊?”我跟周銘威打了個招呼。
周銘威點了點頭,“韓組給我師父打電話,說要給嫌疑人抽血,驗一下藥物殘留,正好我們也要對嫌疑人做個檢查!”
說著,周銘威看向了訊問室裡。
“怎麼樣了?”周銘威問道。
“我師父正問著呢!”我回道。
“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?”周銘威問道。
我拿出手機,“我給我師父發個短信,告訴他一聲,看他怎麼安排吧?”
周銘威點了點頭,我迅速編輯了一條短信給韓衛國發送了過去。
很快,韓衛國收到了短信,但隻是看了一眼,並沒有回複。
“初哥,其實驗不驗血也沒啥意義了!”周銘威伏在我耳邊輕聲說道。
我一怔,不解的看著他。
“周哥,你這話是啥意思?”
周銘威輕聲回道:“我師父對給被害人做了屍檢,在被害人體內提取到了精液殘留,經過dna比對,可以證實是陳柏鬆的!”
“啊?”我驚訝的目瞪口呆,“那這麼說,陳柏鬆跟那個程爽真的那個了?”
周銘威點了點頭,“至少從物證上說是的!所以我師父讓我們來,除了抽血之外,還要對嫌疑人的身體做個勘查,看看他身上有沒有痕跡物證殘留!”
正說著,我瞥了一眼訊問室,不知道什麼時候,韓衛國離開了訊問室。
就在我納悶的時候,韓衛國推門走了進來。
“小周來了啊?”韓衛國跟周銘威打了個招呼。
“韓組,我們能開始了嗎?”周銘威問道。
“開始吧,你們直接過去就行了!”韓衛國說道。
周銘威一怔,詫異問道:“就在這?”
韓衛國看著周銘威,“咋的了?這不行嗎?”
“那個,韓組,我們還得對嫌疑人的私密部位做個勘查,在這不方便吧?”周銘威說道。
韓衛國恍然,“那去羈押室吧,你跟海潮說一聲!”
周銘威點了點頭,帶著助手走出了房間。
我靠近韓衛國,輕聲說道:“師父,剛剛周哥說大老劉在死者體內……”
韓衛國擺了擺手,打斷了我的話,“大老劉已經給我發信息了,現在看來,這個陳柏鬆的嫌疑越來越大了,就算他是被人陷害的,想找到對他有利的證據,恐怕也不容易啊!”
“師父,那如果從陳柏鬆體內檢測到了藥物殘留,以藥物動力學反推,可以推斷出大概的用量,那樣我們就可以判斷他在案發時間內的狀態,如果在被害人死亡時間內,他是處於昏迷或者喪失行動能力的狀態,那不就能證明他是被冤枉的了嗎?”我說道。
“希望如此吧!”韓衛國有些憂心忡忡的說道。
我們等了一會兒,周銘威完成了勘驗,回到了我們這個房間,陳柏鬆也被帶回了訊問室。
“小周,剛剛初哥說通過藥物殘留反推案發時間陳柏鬆的狀態,這個可行嗎?”韓衛國問道。
周銘威看了看我,回道:“理論上是可行的,但是要充分考慮個體差異,以及服用的劑量,有的人代謝能力強,或者長期服藥,都有可能影響檢測結果,如果檢測結果隻能作為輔助證據,要想直接說明問題,這個不好說!”
“周法醫,那要是檢測出了藥物殘留,不就能說明陳柏鬆可能被下藥了嗎?那這也能證明他是被陷害的啊?”回豹湊上前問道。
周銘威搖了搖頭,“藥物殘留隻能證明受檢人服用過此類藥物,但這並不能證明是被人下藥,自服的可能也是有的!”
聽到這話,回豹眼裡的光芒瞬間便消失了。
韓衛國拍了拍周銘威的肩膀。
“小周啊,辛苦了,回去幫我加加班,結果儘快給我!”韓衛國說道。
周銘威點了點頭,朝我們頷首示意,帶著助手離開了。
“師父,陳柏鬆還審嗎?”我問道。
韓衛國點了點頭,轉身走了,很快他出現在了訊問室裡。
“陳柏鬆,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,如果你現在跟我說實話,告訴我昨天晚上到底都發生了什麼,我還算你主動坦白!”韓衛國沉著臉說道。
“韓組,我真的不知道啊,我得怎麼說你們才能相信呢?”陳柏鬆回道。
韓衛國猛地拍案而起,“好,如果你還是這個態度,那咱們今天就到這吧,好言難勸該死的鬼,我們也算仁至義儘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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