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告發出之後,輿論的發酵使得臨江市局被推上了風口浪尖,這讓局長薑亦傑很是氣憤,可氣憤歸氣憤,我們也不能把這兩家公司怎麼樣,畢竟人家隻是公布了程爽的死訊,並沒有公布相關案情,說起來,也算是正常的商業行為。
對於陳柏鬆的訊問也沒有什麼進展,在看到檢察院和督察的人後,陳柏鬆或許是意識到自己徹底失去了希望,一言不發。
儘管沒有拿下陳柏鬆的口供,但是所有的證據都實現了閉環,而案件的偵辦也跟我之前預想的一樣,很快檢察院便宣布偵查終結,準備對陳柏鬆提起公訴。
回豹情緒很低落,作為搭檔,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。
中午他沒去食堂吃飯,我打了份盒飯帶給了他。
他接過盒飯沒有吃,放到了桌上。
“初哥,你說柏鬆要是真的判了,法院會怎麼量刑啊?”回豹抬頭看著我問道。
我沉默片刻,回道:“豹哥,這案子影響比較大,陳柏鬆又是公職人員,最主要的是他從到案之後就一直沒有主動交代,沒有認罪悔罪的態度,恐怕……”
雖然我沒有說下去,但回豹已然知道我想說的是什麼。
“初哥,我到現在也不相信柏鬆是那樣的人,他一定是被陷害的!”回豹堅定的說道,“初哥,你相信他是凶手嗎?”
我歎了口氣,“豹哥,現在所有的證據都證明陳柏鬆涉案,而且現在已經偵查終結了,我們相不相信也都什麼都改變不了了!”
“初哥,不管能不能改變,我就問你相不相信他是被陷害的!”回豹滿眼渴求的看著我問道。
“說實話,豹哥,雖然我跟你搭檔的時間不長,但我認可你這個人,我也相信你看人的眼光,可辦案子是要講證據的!”我回道。
回豹露出一絲慘淡的笑意,“初哥,隻要你相信我就行!”
我不由得神情一緊,“豹哥,你要乾什麼?”
“初哥,我想繼續查,哪怕柏鬆被判了死刑,我也要把這事查清楚,就算他被槍斃了,我也得幫他翻案!”回豹眼神堅毅的說道。
“豹哥,我能理解你的心情,但是如果你查到最後,什麼都沒查出來,或者查到最後,證明真凶依然是他,那你怎麼辦?”我有些擔憂的問道。
“不管什麼結果,我得給我兄弟一個交待,也給我自己一個交待,初哥,你能幫我嗎?”回豹問道。
“豹哥,現在案子已經偵查終結了,沒有領導的批準,咱們這是違反紀律的!”我勸道。
“我知道,初哥,可是陳柏鬆是我過命的兄弟,我受傷那次,要不是柏鬆,我就不是受傷了,可能我直接就光榮了,說心裡話,初哥,我不想把你牽扯進來,但是我剛接觸刑偵工作,能力有限,所以我不得不尋求你的幫助!”回豹懇切的說道。
“豹哥,你彆說了,我幫你!”我扶著回豹的肩膀說道。
“謝謝你,初哥!”回豹激動的說道。
我笑了笑,懟了他肩膀一拳,“咱倆是搭檔,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,乾就完了!”
回豹也笑了,是那種發自肺腑,真心的笑了。
“初哥,那咱們從哪開始查啊?”回豹問道。
我想了想,說道:“既然咱們都相信陳柏鬆,那我們就相信他說的,如果說他說的都是實話,那這裡麵就有問題了,你想想看,如果陳柏鬆被程爽下了藥,可法醫卻沒有檢測到藥物殘留,在陳柏鬆體內沒有檢測到也就罷了,可能是代謝能力的問題,那酒瓶和酒杯呢?為什麼也沒有?”
回豹點了點頭,看著我問道:“如果不是酒裡的話,那就是被下在了其他的食物或者飲料裡?”
“但我們勘查現場的時候也沒有發現有其他的食物飲品啊?如果陳柏鬆真的是凶手,他又主動坦白了跟程爽喝酒的事,如果他想讓我們相信他被下了藥,那他怎麼會把這些東西都銷毀得一乾二淨呢?”我問道。
“初哥,那你的意思是,柏鬆被下了藥,但是有人把相關的物品都處理了,而且我們在現場發現的紅酒還有杯子,根本就不是陳柏鬆喝的那個!”回豹恍然道。
我點了點頭,“如果陳柏鬆沒有撒謊,那就隻能是現場的第三人處理了這些東西!他的目的就是要坐實陳柏鬆作案的嫌疑。我想現場的那兩瓶紅酒應該是程爽和那個第三人喝的,而程爽給陳柏鬆下藥的酒瓶和酒杯,都被那個人帶走了!”
回豹神情一喜,“初哥,那我們去濱江酒店查一下,總統套房裡放多少紅酒杯應該是有數的,我們清點一下不就行了?如果真的少了一支紅酒杯,那不就能證明你說的了嗎?”
我擺了擺手,“豹哥,你想的太簡單了,即便是真的少了一個杯子,隻能證明有我說的這種可能,還不至於到能幫陳柏鬆翻案的程度!”
回豹有些失望的點了點頭。
我拍了拍回豹的肩膀,說道:“豹哥,你也彆太心急,這個時候我們更得冷靜,隻有冷靜下來,我們才有可能想到之前想不到的情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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