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混賬東西,我還以為,他有多麼聰明呢,原來也不過如此啊。”
發現秦東又要作死,梁景逸差點笑出了聲來。
他之所以請出孔建柏,就是為了要將秦東踩在腳下,一雪前恥。
如今孔建柏還未出手,秦東已經開始了自甘墮落,那豈不是正好遂了梁景逸的願嗎?
“連孔老都敢當麵得罪?這狗東西,還真是打著燈籠摸老虎屁股,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啊。”
葉青瑤巴不得秦東如此,這下正好,她連出手都省了。
“你你你……你這小混賬,竟敢叫我老匹夫?”
作為詞聖,孔建柏本就極重文名,如今又聽見秦東如此稱呼自己,立時便炸了,怒極反笑道“很好,你敢看不起老夫,那必然是胸有成竹了,既然如此,不如我倆鬥一鬥文聯如何?”
方才秦東連勝兩局,孔建柏再傻,也不至於蠢到跟秦東鬥詩了。
畢竟這小混蛋創出千古絕句的幾率,實在太高,他可不敢將自己的一世英名,孤注一擲,最後鬨一個天大的笑話。
因此,他剛一上來,便換了個法子,提出要跟秦東比拚對聯。
“秦東,這孔建柏號稱詞聖,在對聯一道上,自然也是頗有建樹,極為擅長,你千萬不要答應他,免得以己之短,攻人之長啊。”
雪紫煙馬上提醒道,她可不想秦東中了這個老匹夫的詭計。
“不礙事的,隻要這老匹夫敢來,我全接下就是了。”
反正秦東都豁出去了,乾脆高聲道“老匹夫,不管是鬥詩,還是鬥對聯,我都隨你,隻是,咱倆一戰,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彩頭?”
“彩頭?你這小混賬,難不成真覺得自己能贏老夫不成?”孔建柏簡直快要被氣笑了,眼前之人越是狂妄,就越是令他不齒。
“那是自然,方才梁景逸與我賭了十枚聚氣丹?不如我們……也賭十枚聚氣丹如何?”秦東目光閃了閃,當眾道。
孔建柏一聽,這小子竟然要賭這麼大?不禁有些猶豫起來,畢竟他多年積蓄,也就這點資本了,萬一輸了,可就真的要喝西北風了。
豈料,孔建柏隻猶豫了一會兒,邊上地梁景逸便率先說道“孔老,快答應他,不管是贏是輸,本少出一半!”
有了梁景逸托底,孔建柏自然也不好再扭扭捏捏了,乾脆道“好,十枚就十枚,你小子若是輸了,可彆怪自己技不如人!”
“光說不練假把式,老匹夫,你那麼自信,倒是出聯啊。”秦東趁機說道。
“找死!”
孔建柏麵色一狠,立即說道“不就是作了兩首絕句麼?真以為自己是天下無敵了?聽好了,我這上聯是月圓月缺,月缺月圓,年年歲歲,朝朝暮暮,黑夜儘頭方見日。”
一聯出罷,滿場再度回歸到了寂靜無聲之中,誰都聽了出來,孔建柏是被氣出了真怒,剛一出手,便是一則死對,根本沒有給秦東任何一絲還手的餘地。
而且這上聯,越是品評,越是覺得困難無比,令人無從下手,更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破解。
於是乎,眾人都下意識地將目光轉向秦東,看看他究竟要如何應對。
“完了,這上聯如此難纏……秦東他……難道要輸?”雪紫煙柳葉眉一擰,立即察覺出了其中利害。
須知。
對聯這東西,可不比詩詞,隻要擁有足夠的才華,便能作出一首上佳之作,倘若沒有強大的底蘊,那就根本不可能從孔建柏手中討到一絲便宜。
“孔老出手,果然就是不一般!現在死對一出,秦東就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了。”梁景逸哈哈一笑,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希望。
葉青瑤點點頭,也道“詞聖之名,名不虛傳,難怪梁少主對孔老熱情備至,原來他真有幾分本事……”
“確實!若是沒有真本事,也就沒有資格被人稱之為‘詞聖’了。”
袁仕微微一笑,對這位‘詞聖’也是推崇備至。
場中。
秦東聽完了上聯,先是一臉錯愕,隨後,臉龐之上竟顯現出了一絲絲狂喜之色。
原本他以為,此對一出,他怕是要束手束腳了,誰曾想,修仙界五千年文明,博大精深,竟也有類似死對,還被人完美破解了。
如此一來,孔建柏拋出的難題,就不是死對,而是一道送分題了。
“怎麼樣?秦東,我這上聯,可是曾經難倒了無數才子,距今已經十年之久了,依舊還沒有人能破解,你若是識趣,不如趁早認輸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