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清,這麼晚了,怎麼還不睡?”陳婉儀鬆開懷裡抱著的何小寶,將孩子放好,轉頭看向了何大清!
“睡不著啊!”何大清長歎一聲,
“還在為孩子的事情發愁?”何大清想什麼,作為他的枕邊人,陳婉儀怎麼會不清楚呢?
“於莉啊,我其實一點兒都不擔心她。這兒媳婦向來都是能言善辯、巧舌如簧的主兒,怎麼可能會讓自己吃虧呢?
不過嘛,這次就算是給她一個狠狠的教訓吧!瞧瞧那原本好好的日子,硬是被她自己折騰得烏煙瘴氣、雞飛狗跳的,簡直就是一片狼藉!
真不知道她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,居然能把這麼美滿的生活搞得如此糟糕!哼,我倒要看看,經過這次的事情之後,她以後還敢不敢再這樣肆意妄為地亂來一氣!”
何大清一邊說著,一邊狠狠地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煙,然後緩緩吐出煙霧。由於長時間抽煙,他的聲音變得異常嘶啞,仿佛每說一句話都像是在砂紙上來回摩擦一般。而且,抽煙太多不僅讓他覺得嘴裡苦澀難耐,就連嗓子眼兒裡也像是堵著一團棉花似的,難受極了!
“彆抽了,那邊有茶,兌點熱水就能喝!”陳婉儀小心的坐了起來,幫小寶把被子蓋好,自己身上披了一件棉襖!爐子雖然在外間,但是臥室裡的溫度並不低!
“行啦!我知道啦!”何大清不耐煩地應道,同時將手中那還剩半截的煙頭隨意地往地上一丟。他伸手端起身旁桌上那個略顯破舊的茶缸子,仰頭便猛灌了一大口。
然而,這一口下去可不得了,冰冷刺骨的茶葉水瞬間順著喉嚨流入腹中,一股寒意直逼全身。更為糟糕的是,這茶水實在太涼,竟刺激得他的牙齒一陣生疼。那種疼痛猶如被電擊一般,迅速傳遍整個口腔,讓他忍不住呲牙咧嘴起來。
“哎呀!讓你兌點熱水,兌點熱水,你非不聽!你真當你是小年輕啊!”陳婉儀生氣了,一個一個的都不著調的!都多大的人了,還跟孩子一樣,小的小的如此,老的老的也是一樣,真是一個德行!
“沒事!沒事!我這就兌!”看到陳婉儀生氣了,何大清立馬就慫了,連忙站起來,拿暖瓶兌了些熱水!
“孩子的事情,你就少操心吧!說了也不聽,你自己還會生悶氣的,你說這是何苦呢?你要真想管,當初,為什麼又要辦退休呢?現在想管,就憑你一個老頭子,拿什麼管孩子?不把你扔一邊去,就不錯了!”
陳婉儀不滿的道,其實,當初何大清想要退休的時候,陳婉儀就是不同意的,她雖然大字不識的,但是做人的道理是知道的,當初,她就力勸何大清,認真和於莉談談,讓她放棄不該有的念頭!
但是,很可惜,何大清不聽!不過,陳婉儀也看得開了,你這當父親的都想當縮頭烏龜,我這當後媽的,更加不可能說出去半個字的,你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!
實際上,在陳婉儀那看似平靜如水的內心深處,正悄然滋生著一股更為深沉且難以言喻的憂慮。
要知道,於莉與何雨柱這夫妻倆,對待他們自家的大恩人陳誌國竟然能夠如此這般無情無義。而自己呢,不過是一個半途才加入這個家庭的後媽罷了。
倘若將來某一天,何大清不幸先一步離她而去,那麼到那時,自己的晚年生活又將如何度過?是否真的會如同當初於莉和何雨柱所信誓旦旦承諾的那般,得到他們全心全意的照料與關懷呢?
對此,陳婉儀心中暗自思忖,恐怕答案是否定的。畢竟,以目前所見所聞來推斷,大恩人尚且如此的無情無義的,自己這個沒啥用的後媽,那就更加不保險了!
這對夫妻的品行實在令人難以完全信賴啊。一想到這裡,陳婉儀不禁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梁骨上湧起,心情也愈發沉重起來。
以後到底該如何是好啊?此時此刻,陳婉儀的內心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,各種滋味交織在一起,讓她感到無比複雜和沉重。
想當初與易中海共度的那些歲月裡,竟被那個男人隱瞞了大半輩子重要的事情,以至於時至今日,自己依然膝下無子、無女承歡。
曾經,她滿心歡喜地認為隻要跟隨何大清,未來的生活必將無憂無慮,而那無子養老的心頭大患也能就此消散。於是乎,她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與何大清共同經營的小日子當中。
然而事與願違,如今仔細想來,這何家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美好。陳婉儀不禁心生哀怨:難道自己這一生注定就要如此淒苦不堪嗎?難道命運就非要這般無情地捉弄於我嗎?
“我不是擔心於莉,我是擔心柱子,你看他臉上的傷了沒有?他說是摔的,那明擺著就是被人打了嗎?這孩子,也不知道怎麼呢?怎麼有那麼大的火氣的!在單位就不能和工友們好好的相處!這樣下去,怎麼得了?”
何大清擔心的說道,其實他也後悔,如果自己沒辦退休,或許事情就不會發展到這一步,可是現在,自己一個退休的老頭子了,還能有什麼用?何大清惆悵了,手也忍不住伸向了煙盒,再抽一支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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