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麼說你是想動手了?!”
樊刺話音剛落,兩旁的幾名霸體院弟子便聽令逼了上來。
看對方的架勢,謝運林知道,他若是退了,怕了,在臨安城,再也不可能有任何一家武館能開起來。窮人家的孩子,也不會再有修行習武的機會了。
這一戰,他是逃不開的!
想到這,謝運林眉眼一皺,猛地上前,搶先向樊刺攻了過去!
樊刺一揮手讓眾人退讓開,翻身下馬準備迎戰。兩年前的霸體院結業大考,二人皆定格在了霸體三重巨力境。當年沒有分出勝負,如今時過境遷,再次交手,自然是誰也不服誰。
倆人的纏鬥如同巨鷹擒猛獸,謝運林騰至半空,一瞬間朝樊刺轟出十掌六拳,每一招都直指對方脈門。作為進攻者,他出手靈敏,迅捷且強硬,宛若矯健的倉鷹。
樊刺就地反擊,沒有任何精妙招式,純靠力量與意識逐一化解。作為防守者,他滴水不漏,每一次出手都是勢大力沉,猶如一頭凶猛的野獸。
謝運林落地的瞬間,巧妙地將手腕一翻,右手指尖扣在樊刺的脈門上,他的手掌忽地冒出一陣霸氣,死死鎖在了樊刺的手腕上。
同一時間,樊刺的另一隻裝了鐵甲的手,也極為快速地抵在了謝運林的腰間。
短短幾招,兩人便互鎖命門,不愧是修行多年的同門,彼此間的招數與反應無比熟悉。
儘管被捏住命門,樊刺卻自信地說道“與修行院為敵,你可知道下場?”
謝運林知道,修行院絕大多數人,還是心存善念辦事公正的,隻是個彆的夫子教頭,養尊處優慣了,產生了歹念。所以他皺眉強硬地回道。
“我不知道!”
“那就彆怪我不講情麵了!”
二人悶哼一聲,統一激起霸體之氣,朝對方的薄弱之處攻去。
“夠了!”
一聲大喝後,本不想出手的莫道可,從人群中瞬了出來,左右開弓,兩招便將互起殺招的謝樊二人分隔開來。
莫道可早年在鑒靈院名聲雖差,但後期憑借自身實力,也打服了不少人,其中就包括了現場這兩位。
“莫師兄?”
謝運林望著突然出現的莫道可,不免有些驚訝,暗歎道,“修靈院向來不參與這些雜事,難不成連他們也同流合汙了?”
彆看莫道可為了言瑾的事,跟一個智商不高的蠢人似的。正兒八經做事的時候,他可從來不糊塗。
司南溪要是看到了,大概會考慮將他“舔狗”的評價升級,變成“偶爾智商在線的舔狗。”
莫道可不過是拿錢辦事,他們倆人要是打出人命來,受牽連的是自己。逼不得已這才出手製止。
“謝師弟數年未見,身手不減當年呐。”
見二人的鬥意逐漸消減,莫道可這才謹慎地將二人的手放下,接著說道。
“謝師弟,你開武館,授武道,我們修行院自是支持的,隻是你代收流花街治安費一事,當真是做的不該。”
“不該?不該在哪?”
“不該在你要價太低,壞了規矩。霸體院修靈院的弟子,在這個臨安城,享受了多少優待,你不是不知道。各種靈藥仙草都需要錢,捉靈捕獸,擊殺沙匪,受了傷死了人,修靈院都是重金發放。如今,你威遠武館用這種極其廉價的價格,斷了修行院的財路,你不覺得你是在用善意做惡事嗎?”
難怪有句話說,不怕流氓會武功,就怕流氓有文化。莫道可這一番說辭,當真是把謝雲林繞進去了,幾句話來來回回堵在嘴裡,不知如何反駁。
“這樣,謝師弟你也賣我一個麵子,我替院裡做主,將費用降低兩層,你呢,從今以後不再過問這條街的事宜,我保你開武館不受人打擾,如何?”
謝運林沒想到此事會牽扯到修靈院的人,自己再倔下去,恐怕武館上上下下幾十口人也會遭殃,隻得咬著牙,答應了莫道可的要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