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禪海習慣稱白蓮心為師尊,是他內心對白蓮心更多的尊敬與敬佩。
寒霜子習慣稱嚴紫霄為師父,是他這麼多年來,早就將嚴紫霄視為父親。
而司南溪對白蓮心的感情,亦師的同時更是亦友。如今他走了,於情於理司南溪都得送他最後一程。
司南溪猜到蓮花池不是常規入口,隻可惜他從山上尋到山腳,卻依舊一無所獲。
須臾秘境的入口跟路徑極為隱秘,整個內峰裡,除了金禪海跟白蓮心,就隻有餘下六峰的夫子知道,司南溪想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入口,無異於癡人說夢。
入口沒找到,司南溪在須臾穀底卻意外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在此等候多時的衛雲澈嘴角忽地泛起一絲冷笑——終於來了!
時至今日,王惡林都還以為自己才是這場大戲的獲勝者,他費儘心思布局這一切,甚至不惜冒著巨大的風險同邊無我牽上線。
司南溪、嚴紫霄、寒霜子、金禪海甚至白蓮心,都是他這盤棋裡的一顆棋子!
高端的獵人往往都是以獵物的身份出現,嗬這盤棋不下到最後,誰是螳螂,誰是蟬
衛雲澈在穀底躡手躡腳地走著,司南溪瞧了眼這人的衣物,瞬間就記起來他是那天街上跟臨安棋手賭棋的小子。
“須臾內峰隔臨安主城相距百裡,且峰內機關密布,哪怕是誤闖也不可能闖到這麼深的地方來。這小子,難不成”
“誰踢我?!”
司南溪一腳踹在衛雲澈屁股上,踢得他在地上接連翻滾了三圈才停下來。
眼瞅著自己行蹤被發現,衛雲澈驚得一頭冷汗,回頭一看是司南溪,眼神卻忽地古怪起來。
“是你?”
“是你?”
二人異口同聲指向對方。
衛雲澈會心一笑,拿起一塊十寸長寬的錦帕放在地上,一屁股坐了下來。
“你是這山裡麵的人?”
司南溪現在隻想找到青木神樹的秘境,根本無心同他廢話,轉身便朝他嗬斥道:“須臾內峰,外人勿進,你眼睛白長了?”
衛雲澈被如此嗬斥,倒也沒反駁,隻是笑著朝司南溪問道:“我來這,尋一處秘境而已,既然都已經在這見麵了,想必也沒什麼可瞞的了,我叫衛雲澈,所以,我該叫你什麼?”
“衛雲澈,當日你設局誘人賭棋,將二三十名臨安棋手坑得家破人亡,我選擇放你一馬,你是不是當真覺得我很好說話?”
話音未落,司南溪死死掐住衛雲澈的脖子,將他強行按到了一棵粗壯的櫸樹上。
“咳咳咳嗚”
衛雲澈囫圇不清地說著什麼,可司南溪的右手卻愈發用力,絲毫沒有鬆手的跡象。
衛雲澈的臉由紅轉白,又由慘白變得烏紫,直到他撐到了極限,司南溪才將他甩到了一旁。
“我現在沒工夫跟你扯閒談,剛剛隻是對你的一點小小懲戒,要是平日,但凡踏進這座山半步,你的小命已經丟了!還不快滾!”
衛雲澈死裡逃生般地喘著粗氣,但臉上沒有絲毫怯弱。
“我猜你是在找須臾峰的秘境入口?”
司南溪臉色突變,猛然站起身,麵朝衛雲澈,雙指如刃架到了他的額前。
衛雲澈看似天真無邪地笑了笑,臉上的神情卻是完全不符合他年紀的成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