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南梔可不是純情小姑娘,真的虎起來,開黃腔能把男人給說的臉紅,不就是男女之間那點兒事兒嗎?
誰放得開誰不吃虧,做都做了,還扭扭捏捏的,矯情不?
硬是摁著金宣兒坐下,語重心長道“咱不說你的愛情多麼的高尚,不容褻瀆啊,每個人心裡的愛情都應該被尊重,愛一個人是件很美好的事情嘛。”
金宣兒感覺很新奇,第一次聽人把愛情說的這麼直白的,她倒是有點兒不一樣。
沈南梔繼續道“咱就是你倆在一起這件事兒,你虧不虧吧?什麼頭婚二婚的都不說,愛情裡這些都不算什麼。
也不說他家條件不好,隻是個普通莊戶人家,這也不是事兒,種田光榮啊,士農工商,僅次於讀書門第,窮點兒也不是事兒,有情飲水飽,跟喜歡的人在一起,喝涼水都甜的。”
金宣兒忍不住點頭了,她也是這麼想的,倒是金大奶奶繃不住了,都想捂著她的嘴,再給她說下去,她女兒更放不下那個薑秀才了。
沈南梔“咱就是他不乾淨這個事兒,金小姐你肯定是黃花大閨女,男人手都沒摸過吧?”
金宣兒臉紅“你,你說的什麼話?我金家的門風正派,絕不會有女兒不檢點的。”
“金小姐乾乾淨淨,清清白白的,他呢?小妾都領回家了,不知道給人家睡了多少次了,你想想,臟不臟?”
金宣兒有點兒惡心,硬著頭皮道“也不能那麼說,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嗎?”
“這個沒錯,可是講究人家的男人也會娶了正妻,乾乾淨淨的和妻子入了洞房,將來妻子生孩子,不能伺候的時候,才會納妾,這是最基本的尊重。
薑忱他有嗎?
就像這黃瓜……,哎,去找夥計要兩盤黃瓜來,一盤兒要新鮮摘下來的,一盤兒要老的。”
金大奶奶木著臉,讓丫鬟去吩咐了,很快,兩盤兒黃瓜端上來,金大奶奶和伺候的嬤嬤臉色那個古怪,都不自然的避開眼神。
金宣兒單純問道“你要黃瓜做什麼?吃的嗎?”
“對啊,若是你,你吃著新鮮的,頂花帶刺兒的呢,還是這黃不拉幾滿肚子籽兒的老黃瓜?”
“當然是新鮮的,我又不傻?”
“真不傻嗎?我覺得挺傻的,那薑秀才那種人,就我這樣的身材相貌,我都不要,你撿我的破爛,還當成個寶,你不傻誰傻?”
“你……”
金宣兒臉色難看,第一次聽進去了,是啊,她一個殺豬女兒都費勁兒和離,不想要他,自己要是嫁了,不是撿她不要的東西了嗎?
沈南梔看她聽進去了,笑著道“他薑忱也就是老黃瓜刷了一層綠漆,看著嫩,其實肚子裡一肚子籽兒,吃起來就沒那麼可口,不信你嘗嘗這老黃瓜,將來吃苦遭罪的時候,就知道什麼滋味兒了。”
沈南梔端給她老黃瓜,自己吃嫩的,還給金大奶奶吃“吃啊,多新鮮,水靈靈的,男人也一樣,青蔥少年郎不好嗎?”
“當然好,書院裡多得是十五六的好少年,隨便咱挑的,非要吊死在老黃瓜上麵嗎?”
金大奶奶哢嚓哢嚓吃著黃瓜,滿屋子都是黃瓜的清香氣息,金宣兒就吃不下老黃瓜了,眼神幽怨,事情好像不對啊?
沈南梔吃完黃瓜,擦擦手低聲道“跟你們說個秘密啊。”
“沈姑娘,你說,我們絕不傳出去。”
“那薑忱啊,他那方麵不行了,我認識他們村的村醫,他們薑家人都抓補腎的藥吃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