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南梔用了最大的耐心為維持住笑容,看他就像是看前世難纏的甲方爸爸。
沒辦法,為了孩子成才,總得付出點兒代價。
這個時代的讀書人都傲慢,不是大家族,想請人家來家裡教學,幾乎是找不到的。
除非是找屢次落地的老秀才,那種暮氣沉沉之人,教的孩子也好不到哪裡去。
沈南梔為了牛家幾個孩子,也是煞費苦心了。
“張先生消息還挺靈通的,那麼也應該知道我跟寧五爺是合作關係,其實也是不得不合作,他找上我,看上我的小生意了,你說我一個弱質女流能怎麼辦?
抵抗不了,隻能想辦法合作了,隻是如此而已,張先生若不信,可以自己去打聽啊。
我這副樣子,要身材沒身材,要相貌沒相貌的,白給人家寧五爺人家都不要。”
長得醜也是優勢了,不會被人懷疑用女色來投機占便宜。
張直道“沈姑娘言重了,我沒有懷疑你跟寧五爺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,隻是好奇而已。
沈姑娘也被說自己是弱智女流,你帶著差役們搗毀山匪老巢,也是奇女子,在下一直很佩服。”
她這個名聲也是張直願意來看看的原因。
三狗子把牛德寶幾個孩子給帶來了,怕跑的一身汗,還坐了馬車過來的,清爽乾淨的小少年,精神抖擻,虎頭虎腦的,看著就討人喜歡。
“都叫什麼名字?”
至於牛小麗,他以為來玩兒的,也沒在意。
“我叫牛德寶,見過先生。”
“我叫牛二寶。”
“牛三寶。”
牛德寶還好,二寶三寶都不是正經名字了。
沈南梔順杆兒爬“要不先生賜個名字?”
張直嘴角抽搐,“我先念幾句書,你們都背一背,讓我聽聽。”
牛德寶有些緊張,背書啊,他不會。
沈南梔鼓勵的看著他們,“彆緊張,儘力就好,認真一些,誰讓先生誇獎,獎勵吃燒雞了。”
“嗯,為了燒雞,拚了。”
張直“……”
讀書為了燒雞?
這沈姑娘在這兒把學生都帶歪了,“沈姑娘,你先回避一下。”
“啊,我還得回避?”
張直不容置疑的眼神讓她隻好回屋了,做好他給交出個人才來,否則一定抓著他揍一頓,她什麼時候這麼憋屈過?
等待的時間有點兒長,她就去空間裡忙活了,葡萄熟了,摘掉兒葡萄吃。
外皮紫的透亮,擠擠挨挨一大朵,足有三斤重,隻看著都漂亮,像是紫色玉石雕刻出來的一樣。
這是她特意挑選的巨峰葡萄,主打一個果子大,味道甜。
美滋滋吃了兩斤,剩下的吃不動,給狗子了。
葡萄也有一畝多地呢,當初是想釀造葡萄酒自己喝的,現在成熟了,這麼多的葡萄,沈南梔有點兒發愁,總不好都浪費了。
乾脆釀酒吧,隻是釀酒需要大量白糖,空間裡不夠,還得去外麵買了。
古代白糖的價格可貴了,一斤都要二百文了,釀葡萄酒的成本可太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