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瑾那個感動,恨不得跟他當場結拜,薑兄真乃知己呀!
若是沈南梔在此,就該提醒他倒一倒腦子裡的水了,兄弟是用來乾嘛的?
坑的呀!
明擺著要坑他,還感恩戴得的,真的是比小宋還要單純的憨憨。
可惜謝瑾沒有沈南梔這樣的好朋友,沒有人家小宋這麼好的運氣,還得在被坑的路上一路狂奔。
謝瑾去安排酒樓,請嚴捕頭喝酒,薑忱卻等在包廂裡,一切都讓謝瑾忙活。
謝瑾忙的不亦樂乎,對他親爹都沒這麼聽話過,也不知道這孩子咋想的呢。
嚴捕頭對他的邀請也沒有推辭,人家給麵子,請喝酒,肯定得去了,白蹭一頓酒菜,還能看情況撈一筆油水。
到了包廂,沒想到還有個熟人在呢,嚴捕頭的臉色就變得古怪了,大概知道謝瑾是為了誰出頭。
“嚴捕頭,快請坐,為了維護全縣的安危,你們辛苦了。”
嚴捕頭眉頭一挑,這話說的,好像你是縣太爺訓話呢,我們辛苦用你說?
“薑秀才客氣,你們秀才公讀書做學問更辛苦。”
寒暄幾句,酒過三巡,薑忱說起正事兒,“聽說縣衙把我們村長給抓了,他一個老人了,能犯什麼事兒?讓嚴捕頭勞師動眾的,就是我們村兒不懂事兒了。”
嚴捕頭吃下一根雞腿,這雞肉燉的爛糊,喝杯酒擦擦嘴,問道“你真的不知道?”
“又是因為我前妻吧?她這人如此惡毒,非要死纏爛打,我真的很沒辦法。
隻是她有什麼事兒衝我來,對一個老人下手就真的是過分了。”
嚴捕頭似笑非笑,“薑秀才,看在謝公子的麵子上,我也跟你說句實話,這次還真不是人家沈姑娘的錯,是你們村長確實犯法了。
蒙蔽村民,賣了田產貪墨村民財產,謀害村民,挖人祖墳等等罪行,已經如同村霸,村民們敢怒不敢言,縣衙要是不出麵,曹縣令白當這個父母官兒。”
薑忱心中一沉“這麼扯到了貪墨村民田產的事情上了?那事兒不是過去了嗎?”
“雁過留痕,隻要做過了,是非對錯總有人評論,不公永遠不會過去的。
言儘於此,多謝兩位款待,若是想打點一下牢裡,讓薑村長在裡麵過得好一點兒,我可以幫你們牽線,不過得拿銀子,還要很多的銀子,裡麵可不比外麵。”
嚴捕頭說完就告辭離開,兩人親自送出門,薑忱的臉色陰鬱至極,心裡在衡量要不要撈村長出來。
謝瑾問道“你打算怎麼辦?”
薑忱很快有了決定,“我想見村長一麵,麻煩謝兄安排一下。”
“需要準備什麼東西嗎?吃食被褥什麼的,聽說坐牢可遭罪呢。”
“我來準備吧。”
謝瑾屁顛顛的又去忙活了,還搭上了自己這個月的零用錢,又得節衣縮食。
……
且說林雪青,和薑大有住在縣城唯一的客棧裡,原本想要開兩間房的,可是一間房就要五十文,太貴了,薑大有一副喝他血的表情,打死都不能這麼浪費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