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場宴席圓滿結束,沒有人知道金宣兒經曆了什麼,睡一覺,一切都過去了。
沈南梔親自送她和朱小眉回了家,也打著哈欠回家了。
至於薑忱和謝瑾,她才關心這倆人什麼下場呢。
沈懷恩和張直留在最後善後,宋老爺和宋泊簡送袁先生先回家了,當孝順弟子,比對老爹都孝順。
袁先生明白宋老爺的心思,保證會嚴格教導小宋,隻要小宋不是蠢的實在不開竅,考個秀才是沒問題的。
宋老爺激動壞了,恨不得給袁先生磕幾個,能中個秀才都是他們祖墳冒青煙兒呢。
小宋覺得老爹有點兒丟臉,趕緊拉著送出來,讓他趕緊走,否則先生生氣,秀才也沒了。
沈懷恩處理好善後的事情,回來已經很晚了,站在沈南梔房間外麵,有太多的話想說,最終沒有敲門打擾她休息,轉身走了。
且說,四芳園內,第二天一早,園丁們早起打掃,才發現一團黑乎乎的東西,底下卻是白的,有點兒疑惑,這什麼東西呀?
走進一看,嚇的大喊,怎麼是個人啊?
這麼一喊,驚動了謝瑾,他揉著後腦勺醒來,還有些迷茫,這是哪兒啊?
衣服上都是露水,渾身冷的難受,打個噴嚏站起來,嚇的園丁差點兒用掃帚抽他“你是誰?怎麼睡在這兒?”
謝瑾打個冷顫,昨晚的記憶複蘇,“糟了,薑兄呢?”
“你說是這個嗎?”
謝瑾才看到薑忱的淒慘樣子,那一身的螞蟻蟲子讓他清醒之後淒厲慘叫,跟著跳起了舞來,白生生的倆屁股蛋子晃的他眼暈。
“怎麼辦啊?”
“去打水來,趕緊洗乾淨啊。”
園丁無語“你讓打水就打水,你誰呀?我們還得稟告老爺,拉你們見官,萬一你們做什麼見不到人的事兒,我們園子還得背鍋。”
謝瑾隻好取出荷包,“辛苦了,我們就是喝多了,什麼事兒都沒有,這點兒辛苦費請收下。”
“好吧,我不跟老爺講了,洗完了趕緊走。”
園丁也是貪財,荷包裡起碼一兩銀子,傻子才不要。
本來也不是大事兒,喝醉了倆書生,傻不愣登的好騙的很。
薑忱終於能洗掉底下的螞蟻蟲子,但是無數細小的傷口,讓底下紅腫潰爛,疼的麵色猙獰,呲牙咧嘴。
“沈氏,我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謝瑾心裡一沉,還在害怕,問他道“薑兄,你不是說跟金小姐說幾句話的嗎?為何你光著身子?金小姐怎麼樣了?”
薑忱忍著不耐煩,道“是沈氏整我,金小姐能怎麼樣?嫌貧愛富的女人,白給我都不要了,這件事兒爛在肚子裡,不準再提了。”
“是這樣嗎?”
謝瑾有些懷疑,但是習慣了聽信薑忱的話,沒有再問,心底卻起了疑惑,總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。
……
金宣兒睡一夜醒來,越想越不甘心,到底跟母親坦白了昨晚上的事情,其實就算她不說,丫鬟也會講的,萬一出什麼事兒,丫鬟扛不住太太的懲罰。
金宣兒主動說,讓丫鬟鬆口氣,“小姐能這麼想就對了,昨日是咱們運氣好,沈姑娘幫咱們,萬一下次薑秀才賊心不死,又來針對小姐怎麼辦?”
金宣兒後背一陣發涼,不敢依賴薑忱的人品了,急匆匆去找金大太太,把做完的事情和盤托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