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忱的第一念頭就是沈南梔做的,她和離了還不罷休,非得毀了自己不可嗎?
可是又覺得不應該,現在沈南梔忙著村子裡的事兒,都沒進城,日子過的好,也沒惹著她,不應該跟自己死磕啊?
是誰?
薑忱腦子嗡嗡的,腳步虛浮著離開了。
賣饅頭的攤主附近立馬圍滿了人“他到底是不是天閹呀?”
“我哪兒知道?人家也不會說,瞧著也不像,他不娘氣,好了,彆好奇彆人了,做自己的買賣吧。”
“怎麼不好奇?天閹可是殘疾,是不能讀書的,書院肯定不能留下他了。”
“等著看書院怎麼處理吧,若是攆出來了,肯定是天閹,若是留下,那就說明人家正常,這是謠傳。”
“對啊,咱們跟著去看看。”
百姓們都是閒的,一點兒小八卦都牽動人心,不鬨清楚了心裡一直癢癢的,做什麼都沒興致。
不知不覺,隻要有空的都圍在書院四周,蹲一個結果。
薑忱戰戰兢兢回到書院,同窗們眼神閃躲,原本想找謝瑾的,他竟然請假沒有來。
薑忱心中怨恨,謝瑾肯定是故意躲著自己的,關鍵時候誰都靠不住。
好在學子們都是讀書人,都有禮數,不會直接問人家的缺陷,給人留著麵子呢。
所以暫時很安靜。
“薑秀才,山長找你過去,你趕緊來一趟。”
孟山長的書童來喊他,薑忱知道躲不過,低著頭去見孟山長。
孟山長的書房裡還有個客人,是金學官,金宣兒的祖父,老學究的臉色古板嚴肅,等著孟山長的答複。
這事兒是他宣揚出去的,他敢威脅自己,金學官最看重學生的品行,絕不容許這等敗類進入朝廷。
薑忱進門,看到金學官心中咯噔一下,知道誰害了他,彎腰行禮“山長,您找我?見過學官大人。”
“不必多禮,薑忱啊,這事兒呢,要說是你的隱私,老夫不該過問,可是事關朝廷規矩,還是查清楚的好。”
薑忱已經有了準備,問道“山長想如何查?學生不是天閹,這點兒先生請放心。”
“那你是不是不舉?有男人的隱疾?”
金學官問道,他要讓薑忱坐實了這個流言,以後休想威脅自己了。
薑忱直起腰,“學官大人,你這麼問就是羞辱學生了,我知道,因為我和您家孫女兒彼此喜歡,你就一直對我不滿。
你已經棒打鴛鴦,拆散了我們,我也放棄了金小姐,你為什麼不肯放過我呢?”
金學官氣的胡子翹起來“你還敢提我孫女兒?無恥小人,欺騙我孫女兒還不夠,還來威脅老夫,孟山長,他是你的學生,你來處置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