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伯娘上了心,南梔說好的肯定好,獨生女又怎樣?她家倆兒子呢,大不了給出去一個。
沈德勝的弟弟還小,叫沈德利,小名兒二利,才八歲,調皮搗蛋的貨,村子裡出了名的搗蛋孩子。
沈伯娘問清楚徐賽飛家的情況,有些不自信了,“人家能看上咱們家德勝啊?”
那可是在縣城有大酒樓的,有大宅子的,是員外老爺,還這麼能乾,能嫁這麼遠?
隔著兩個縣城呢,這時候出門兒過百裡都是遠門兒了。
沈南梔道“徐姑娘這麼能乾,來咱們縣開連鎖店唄,有了德勝幫忙,說不定他們能把徐家的生意開到整個州府,甚至整個天下呢。
人要往前走的,回頭我讓徐姑娘來一趟,您和堂伯先見一見,若是滿意了,您擔心那些都不是事兒。”
“這不好吧,應該我們去見人家的,作為男方,得主動點兒,彆讓人家挑剔咱們的禮數了。”
沈伯娘通情達理,不是那種磋磨兒媳婦兒的惡婆婆,也能支持兒媳婦兒的事業,沈南梔挺看好他們的。
“沒事兒,徐姑娘也想來咱們縣開分店的,我跟她說來看鋪子,不是特意來看你們的。”
沈德勝坐不住了,“那我親自去接她吧,這路上這麼亂,萬一出點兒什麼事兒怎麼辦啊?”
“行啊,就該如此,一來二去的感情就處出來了嘛,德勝啊,你可得抓緊了,追女孩子不能太老實,該大膽就大膽一點兒,錯過了可沒地兒哭去!”
沈南梔指點他一番,繼續道“等徐老爺身體好一些,大概得半個月吧,到時候書信聯係,現在幾個縣之間的路已經打通了,通信也方便的。”
“也對,咱們隨時準備著啊。”
沈伯娘那個高興,大兒子的婚事兒一直讓她操心,隻是他看不上村兒裡的姑娘,可把她愁壞了。
這出趟門兒也不錯,拐了個媳婦兒回來,開竅了,她就等著明年能抱孫子了。
沈南梔倒是不知道伯娘想的這麼快,還沒影兒的事兒呢,就想著抱孫子了。
上年紀的人對孩子是不是都有什麼執念啊?
沈伯娘又說了一些村裡的瑣事兒,沈南梔聽的挺有意思的,這村裡的八卦還真不少呢。
“對了,隔壁石墨村來借了幾次糧食,你堂伯想著來年讓他們村兒給咱們養豬養雞當勞力呢,就借給他們了,他還沒來得及跟你講吧?”
沈南梔無所謂了,人到了一定的高度,之前的小矛盾都不屑去計較了,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的,一直惦記著自己不累的嗎?
“借就借吧,還能老死不相往來的嗎?他們改過就好,若是還不識好歹,以後徹底斷了來往,現在主動權在咱們手上,是他們得巴結好咱們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?現在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都想來走動,都知道咱們村兒人有糧食,能過個安穩年呢。”
當然,也有不少鬨矛盾的,誰家沒幾門實在親戚?這糧食怎麼借?借出去多少,都有說道的。
不過沈青山也不管他們,這些家務事兒自己處理了,總不會讓自家日子過不下去吧?
聊了一會兒,石墨村的胡嬸子突然來找她,“南梔姑娘啊,你可算回來了,跟你講,出大事兒了。”
“什麼事兒啊?”
胡嬸子一臉擔憂“薑忱回來了。”
沈南梔蹙眉“他回來就回來唄,我也不能攔著人不讓他回家吧?村長怎麼說的?”
胡嬸子道“這次他回來我瞧著沒憋好屁呀,他像是發財了,竟然把村裡人的錢都還了,還給大家送了些糧食,說是要幫著大家度過雪災呢。
他對火坑很感興趣,親自帶著幾個人來學呢,村長也沒法阻止,那幾個人好像來頭不小呢。”
“是嗎?多謝胡嬸子來報信兒了,他若是安安分分的在自己家,你不用管,若是有什麼壞心思,還麻煩嬸子來說一聲。”
“我一定會的,那個林氏沒有跟著回來,三個孩子也都不在,就是薑忱自己回來了,你說,他會不會把人都給賣了啊?”
胡嬸子不介意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薑忱,實在是這人壞透了,可沒做幾件好事兒。
沈伯娘聽的後背發涼,“不能夠吧?他好歹是個秀才呢,能做這種喪儘天良的事情?”
“難說,總之你們小心點兒,我得走了,現在村裡人都查的嚴,誰出村兒都有人盤問,感覺把我們當犯人一樣。”
胡嬸子一肚子牢騷,對薑忱這次回來極為擔憂,畢竟當初他被逼著離開,村裡人多多少少有些責任的。
“胡嬸子稍等,我出門一趟,帶了一些特產回來,你帶給胡叔和孩子們嘗嘗鮮啊。”
胡嬸子推辭一番,最後還是拗不過沈南梔,裝滿一籃子點心,乾果,臘肉回去了。
送走了胡嬸子,沈伯娘難免憂慮,這薑忱怎麼陰魂不散呀?
“你說他會不會報複咱們呀?”
沈南梔笑容有點兒冷,“彆來招惹我最好,不然我的手段沒有那麼溫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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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話說的不錯,前夫什麼的,還是死了的好,不用時不時的冒出來惡心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