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南梔瞧了眾人一眼,“對賭徒你們還心存善意啊?
嫖賭之人都是無可救藥的,扒光了就扒光了唄,反正他們的人生已經毀掉了,咱們做做善事兒,拯救他們的親人了,這是做慈善呢,倒也不必於心不忍啊。”
楊淩禹覺得自己管理青樓也不是什麼好事兒,這銀子賺的有點兒臟,不自覺的低頭,沈姑娘會不會瞧不起自己?
沈南梔不管他的小心思,看著大家搜身呢,基本上隻留一身的裡衣就給打發走了。
棉衣很貴的,很多百姓家裡都是一身棉衣,誰出門兒誰穿著,多餘的棉衣可沒錢置辦。
這些棉衣回頭施舍給百姓們了,也讓這些賭徒們長長教訓。
沈南梔看他們上手了,就去裡屋搜查,這裡大概不是寧五爺的老巢,不然那個常師傅就出手了。
一進屋,一道勁風從上麵落下,被她抬手輕鬆給抓住了,竟然是一把大刀,這人不知道藏了多久,就等著偷襲呢,也是個人才。
可惜遇到的是沈南梔,隻用了兩根指頭就給掐住了,跟著抬腳就踹出去,把人給踹飛了,半空中都吐了老多的血,眼看著是活不成了。
沈南梔沒有審問,直接搜查滿屋,把錢箱子給拎走了,她隻要錢,不是為了殺人。
傷重之人還得花錢醫治,要人照顧,寧五爺若是不管,就讓彆的下屬寒心,無形之中給他添了麻煩了。
地上的人眼睜睜看著沈南梔帶走了他們這半個月的收入,馬上要上繳給五爺的,白白便宜了她。
沈南梔出來,把所有的錢都集中在一起,道“速戰速決,還有好幾家呢,彆磨蹭了,讓他們自己脫,誰敢不聽話,直接打死了。”
剩下的人都不敢磨蹭,這人心狠手辣,怕是殺了人的,一個個為了保命,都脫得隻剩下裡衣,沈南梔讓人用被單給抬走了,回頭慢慢整理。
他們緊鑼密鼓,一晚上抄了寧五爺所有的地下賭場,也就是他嫌棄賭場鬨騰,另外有彆的住處,沒有被抄了老家。
饒是如此,寧五爺也是元氣大傷啊,底下人都被打傷了,錢也被搶走了,最重要的是他自己暴露了,多日闖下的基業一夜之間毀於一旦了。
他憤怒恐懼的時候,沈南梔帶著人在楊淩禹的青樓裡準備分贓呢。
所有的打手們都激動地搓著手,“這怎麼分啊?”
“我拿一半兒,剩下的讓你們二少爺看著分了。”
楊淩禹道“我拿兩成,剩下的你們平分,這衣服誰願意穿的留下,不穿的送人了。”
楊淩禹也不稀罕這些破衣服,隨便他們處置。
這群打手可稀罕了,不少好料子呢,有的還是皮毛的,隨便賣一賣都能得個幾百文錢呢,關鍵是二少爺這麼大方呢,今年能過個肥年了。
丁祥榮也跟著來的,他的一份兒算是沈南梔出的,得的最多,竟然有一百兩銀子,喜滋滋的收下了。
跟著南梔姐就是能發財,幸虧他及時醒悟了,以後再不敢犯蠢,女人哪兒有銀子香啊?
看到一身不錯的皮毛,他想要,又不好意思張嘴,楊淩禹看出來了,撿出來送給他“丁老弟辛苦,這衣服你不嫌棄就收下吧。”
“不嫌棄,多謝二少爺。”
“丁兄弟也出力不少,你看看有什麼喜歡的,儘管拿走了。”
丁祥榮也不客氣,撿了一身比較老成的,送給老爹穿了,其他就不要了,做人不能太貪心了。
楊淩禹的人也挺滿意,這人不貪心,不愧是沈姑娘的人,格局就是大。
最後統計一下,楊淩昭能分三千多兩銀子,打手們也都有一百多兩,真的是發了,一個個的比過年都開心。
“好了,大家辛苦了,今日的行動圓滿結束了,不過還有一條大魚沒有抓到,那才是真正的肥呢,大家夥若是想發財,就去找出這條大魚來,到時候還是這麼分。”
“還有大魚呢?必須拿下啊,我們發動所有的關係,一定把人給找出來。”
“行,你們找人,我負責抓人,都彆私自行動,大魚身邊有高手,你們對付不了的。
當然,你們若是以為我嚇唬你們的,大可以自己去試試,我不阻攔你們作死。”
“不,我們不敢,一定會聽從沈公子的吩咐啊。”
沈南梔回家補覺,打了雞血一樣的打手們翻遍全城也要找到寧五爺啊,這可關乎到他們過年能不能再吃一頓大肉的,沒有誰跟錢有仇啊!
寧五爺還不知道大難臨頭了呢,正在找大夫給屬下們看病,安頓好屬下們,還要去調查誰在對付自己,找機會報仇呢。
薑忱收到消息,來看他們,看到這副慘樣,心中有種不妙的感覺,“五爺,趕緊轉移吧,這裡不能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