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淩禹跟著沈南梔這一路上殺了不少山匪,膽氣也練出來了,不是以前被人霸淩,灰溜溜的跑回家的小可憐。
被程文徽逼著見麵,很快冷靜下來,不卑不亢的行了禮“程世子安,不知請我來有何吩咐?”
程文徽和煦笑著,招呼他坐下“淩禹啊,你跟本世子生分了,咱們倆的關係不該如此的,坐下聊,請你來也是迫不得已,你們可有怠慢楊公子?”
“回稟世子,奴才們不敢。”
“不敢就對了,淩禹可是我兄弟,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了,他就代表我,必須尊敬,記住了嗎?”
“是,記住了。”
“都退下吧,算你們懂事兒,沒嚇著我楊兄弟。”
先禮後兵,楊淩禹也豁出去了,更加從容,坐在他麵前,道“世子客氣了,淩禹不敢當,世子有事兒直接說吧,我能做到的一定不會推辭。”
程文徽給他倒了茶,笑嗬嗬道“說的這麼見外做什麼?我是那不通情理的人嗎?之前的事情都是誤會,我還是很欣賞你的,想著咱們能繼續合作。”
“不好意思,在下才疏學淺,無能為力了,世子若無事,我先告辭了。”
“慢著,楊淩禹,你是攀上哪一棵高枝兒了,敢這麼跟我說話?”
程文徽也沒了耐心,讓人攔住他,起身擋住他,“行吧,既然你非要跟我劃清界限,那最後幫我做一件事兒,完事兒之後我保證,絕不會再找你麻煩。”
“什麼事兒?”
“據我調查,你昨日進城,是跟隨攝政王府的人一起的,那個女人什麼來曆?你肯定知道的吧?”
“攝政王府?我哪兒有資格見到攝政王啊?你說的什麼女人?我真的不知情。”
程文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,既然找到他,就是有證據,不會讓他敷衍過去,“我既然找你,就是查出你跟那群人有關係,你糊弄不了我。
你老實幫我,我給你楊家升官,給你家榮華富貴,彆不知好歹。
想跟著本世子混的人多得是,彆忘了當初你怎麼跪著求我的!”
楊淩禹一臉難看,這是他最不堪回首的過往,隻是他不會出賣沈姑娘的,“我無話可說,程世子這麼有能耐,乾嘛不自己去調查?
敢查攝政王的人,程世子好膽量!”
“你也好膽,敬酒不吃吃罰酒,來人,丟出去給我打!”
“哼,除非你打死我,不然來日我楊淩禹定會找你清算,讓你後悔欺負我!”
“小小知府家的兒子,你以為本世子不敢嗎?還敢跟老子提報複,直接殺了,丟河裡喂魚。”
“是。”
程文徽想殺一個人,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,楊淩禹不該惹怒他,隻是楊淩禹今非昔比,打手們上來,他也抽出長劍,直接殺了出來。
傷了幾個打手,楊淩禹跑出茶樓,玩兒命逃亡,去找沈南梔求助。
程文徽氣死了,“臭蟲一樣的東西,敢反抗?多派人手,務必把他抓回來,老子要把他剝皮抽筋,碎屍萬段。”
打手們全部出動,還給京兆府的傳信,攔截楊淩禹,務必把人給抓住了。
楊淩禹玩兒命,幸好街上人多,沒有被抓著,可是這麼下去,遲早要被抓到的。
他運氣不錯,碰到了逛街的沈南梔,激動大喊“沈姑娘,救命啊!”
沈南梔馬上護著他“這是什麼人?天子腳下,京師重地,也敢當街殺人的嗎?”
永安侯府作為太後的娘家,囂張習慣了,區區一個女子,穿的還這麼寒酸,也敢管永安侯府的事兒?
“臭娘們兒,滾開,這裡沒你的事兒,否則連你一起打!”
沈南梔還沒生氣,甲一先忍不住了,抽出長刀對準他們“放肆,敢對姑娘不敬,找死!”
“哪門子的姑娘?樓子裡的吧?永安侯府辦事兒,閒雜人等都閃開,誤傷了誰彆怪哥兒幾個沒提醒你們啊。”
街上的人瞬間散開,這個熱鬨可不能看。
楊淩禹累的直喘氣,坐在地上休息會兒,甲一他們在,沈姑娘不會吃虧的。
活該程家倒黴,囂張這麼多年,終於碰到釘子了吧?
甲一大怒“找死,哥幾個一起上,割掉他們的舌頭,不會說話留著也沒用了。”
這群混子可不是甲一這些高手的對手,一會兒都給打趴下,甲一說到做到,長劍往他們嘴裡攪動一下,一根舌頭就給割掉了。
流浪狗跑過來,叼著就跑,舌頭都被狗給吃了。
一地鮮血,混子們慘叫,卻再也不能罵人了。
“住手,你們是誰家的?怎麼能如此殘忍?當街割掉舌頭,太囂張了,跟我們走一趟。”
“你們是京兆府的人?怎麼不問問他們做了什麼?出言不遜,活該被割舌。”
京兆府的差役拿不定主意了,其中一個捕頭道“這可是永安侯府,太後娘家的人,勸你們束手就擒,去和侯府賠罪,不然誰也救不了你們。”
沈南梔笑著道“好大的口氣啊,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天下是他永安侯府的天下呢,太後垂簾聽政了嗎?這天下是太後娘家做主了,她給你們發薪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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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放肆,敢對太後不敬,抓起來先關進大牢,讓你知道得罪太後的下場。”
沈南梔搖頭,“看來你們家主子不行啊,說讓我橫著走,結果一個個都沒把他當回事兒,牛皮吹破了吧?”
甲一臉色陰沉,攝政王府的令牌取出來,“睜開你們的狗眼看一看,這是攝政王府的貴客,不是你們得罪得起的。
都滾開,今日之事,讓你們府尹大人自己去和王爺賠罪吧。”
差役們都驚呆了,怎麼會是攝政王府的人啊?
這京師的勳貴世家,朝中重臣,就連皇室宗親也得給永安侯府麵子,唯獨攝政王不用。
永安侯府最忌憚的也是攝政王府,他們好像站錯隊了。
“這位大人息怒,我們這就走,這就走啊。”
京兆府的人走了,但是程文徽也收到消息,及時趕來,看著滿地的打手們,麵色陰沉下來。
可一聽是攝政王府的人,程文徽眼神一閃,一個姑娘家,難不成是攝政王金屋藏嬌那一位?
打扮的不怎麼樣,倒是長的挺漂亮,不同於大家閨秀的柔美,是一種張揚自信的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