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雲煦眼底明明滅滅,漸漸變得瘋狂,一抬手掐住了程文徽的脖子,掐的他臉紅脖子粗,眼睛也凸出來了,死亡的窒息感把他包圍住了。
“南梔若是有什麼意外,本王要這天下又有何用?”
“攝政王,你冷靜一下,我們真的沒有害了你的副司主。”
定王硬著頭皮上前阻攔,沒想到這個副司主對他如此重要,有些後悔摻和進來。
在程文徽快要翻白眼兒的時候,祈雲煦一甩手,把人丟在地上,屬下遞來帕子擦擦手,“你們最好老實交代,彆逼著本王動手。”
目光落在定王身上“看來你還是不死心,想跟你大哥去做伴兒的嗎?”
定王直接跪下了“不,侄兒不敢,皇叔息怒。”
“找不到人,你們都得死。”
祈雲煦的話徹底斷了眾人的希望,恒山郡王世子哭唧唧跟著跪下“不關我的事兒,是程世子騙我來的,說讓我看漂亮姑娘,家裡沒有看過的。
南司主是被他和大金人一起下毒害死的,他們害了南司主,我什麼都沒做,攝政王饒命啊。”
得,這傻孩子把什麼都說了,程文徽狡辯不得,哈哈大笑“對,就是我要她的命,可惜她命大給逃走了。
不過攝政王,你這麼著急一個副司主,你家王妃不會吃醋的嗎?你親自過來,王府那邊空虛,那麼嬌滴滴的王妃我可笑納了,哈哈……”
祈雲煦麵色不變,自始至終的隻有南梔一人而已,這傻帽還自作聰明呢,正好把他的底牌全都暴露出來。
“把這青樓掘地三尺,也要把人找出來,找不到她,這些人和他們的家族全部陪葬。”
士兵們都要把萬春樓給拆了,媽媽桑屁都不敢放一個。
屬下搬來太師椅讓祈雲煦坐下,其他人都跪在地上,沈南梔一刻找不到,他們就得跪著。
齊長壽跪的膝蓋麻木,又想哭了,看著攝政王冰冷的神色,又不敢哭,最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,也是心大的孩子。
出了這麼大的事兒,越來越多的人來打探消息,整條街都被堵住了,尤其是那些公子哥兒的家長們,都恨不得沒有生出這種混賬孩子來。
沈國公姍姍來遲,也就他敢跟祈雲煦說上幾句話,被那些孩子的家長求著來打探消息。
“哎呦,誰惹得咱們攝政王這麼大的脾氣了,這京師都要翻了天了。”
祈雲煦也沒好臉色給他,若不是他不負責任,南梔會吃這麼多年的苦嗎?
他還有臉過來?
“沈國公,還沒找你算賬,你倒是先來了,怎麼不問問他們做了什麼?
本王的人他們都敢算計,今日不殺幾個人,都以為本王脾氣好了嗎?”
沈國公滾刀肉,臉皮厚,摸摸鼻子道“你彆遷怒我啊,我是好心來幫忙的,我那義弟呢?怎麼不見他啊?”
祈雲煦氣不打一處來“你那腦子落家裡來了?什麼事兒都不知道你來做什麼?
他們作死,對南梔下手,現在人找不到,生死不知,你說我能不生氣嗎?”
“什麼?對我義弟下手?程文徽,你瘋了嗎?”
程文徽一言不發,事已至此,他隻盼著另一批人能抓到王妃,他才有翻盤的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