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宮仆射微微皺眉,說:“南宮是大宋的公民,不應與北涼同伍,更……”
楊昭的神色突然變得冷冽:“南宮仆射,你心中清楚,北涼之人全是叛逆罪犯,勾結異族者。”
“你膽敢與叛逆罪犯一同施壓朝廷,就得做好九族被誅的準備。”
“現在口說無憑,一句話就想為謝家開脫罪行。”
“你以為我們朝廷之人都愚不可及嗎?”
楊昭的話語如宇宙中最銳利的光劍,刺穿了南宮仆射看似堅定的外表,令他內心寒意彌漫。
實際上,楊昭確實誤解了南宮仆射。
此時的南宮仆射,隻是上陰學院的一名傑出學生。
儘管在學院中,因同為傑出女性的緣故,南宮仆射與徐渭熋關係親密,但她確實不敢參與北涼叛逆之事。
起初。
在南宮仆射看來,這次進京僅僅是學院導師安排的一次磨礪。
就連徐渭熋的朝廷請求,也隻是贖回幾個俘虜,以及安排北涼王子在大宋境內的一次簡單遊曆。
不知為何,卻被冠上了叛逆的帽子。
如果不是十幾天前楊昭在朝堂上的質問,南宮仆射都無法察覺徐渭熋請求背後的隱秘。
離開大宋皇宮後,南宮仆射多方打探,才得知些許內幕。
然而南宮仆射足夠聰明。
大朝會結束後,見朝廷遲遲未下令剿滅謝家,她意識到事情還有回旋餘地,於是連忙找到了帝姬府。
經過楊昭的一番威脅。
南宮仆射在最初的慌亂後,很快鎮定下來,說道:“帝姬殿下,昭公子,南宮知錯,謝家知錯,願意付出任何代價,隻求贖罪。”
“在北方領土,謝家願獻出萬頃沃土,調動一切力量,助力新政實施。”
此刻,不是懇求寬恕的時候,而是展現自身價值的時候。
隻有足夠有價值的人,才能避免成為朝廷殺雞儆猴的那隻雞。
對南宮仆射的機警,楊昭和趙師容十分滿意。
楊昭笑了笑,便不再言語。
趙師容站出來,一錘定音:“新政推行是利於國家和民眾的偉大潮流,有無你謝家,北境都無法抵擋。”
“我要你謝家做的,是推廣北境鎮國神將廟宇的香火,此外,你要交出所有關於上陰學院的信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