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次認親聚會後,顧千帆含淚疾馳而去,滿心感慨。
楊昭看透了他對顧千帆的小算盤,但他並不在意,因為顧千帆這種人,弱點太多,輕易就能掌控。此時,楊昭並不想立即除掉顧千帆和蕭欽言,他認為這對父子如果利用得當,是侵蝕大宋朝廷的絕佳棋子。
蕭欽言老練狡猾,又有威望,一旦操縱得宜,重返權力中心並非難事;顧千帆雖地位不高,但權柄重大,若能收服,就能把手伸進皇城司,觸及皇權。
不過,父子倆的心思不在武道,而在權欲。想要駕馭他們,還需好好敲打一番,消除他們的小心思後,才能放心使用。
這些隻是小問題,多花點時間就能解決。
送走顧千帆後,楊昭迅速帶著元十三限來到接待客人的書房,並叫來黃蓉,給他們做了介紹。無論對他的女人還是手下,楊昭收服的手段無所不用其極,甚至不惜使用威脅等卑劣手段。但隻要他感受到對方的忠誠,就會以誠相待。
"蓉兒,快來見見你的表舅姥爺。"
"表舅姥爺,這是昭兒的未婚妻黃蓉,東邪黃藥師的女兒。"
楊昭難得的親切態度,顯示了元十三限在他心中的重要性。黃蓉既害羞又甜蜜,乖巧行禮:"舅姥爺安好!"
元十三限大笑:"東邪之女,不錯!你得到了昭娃子母親的認可!"
元十三限是個愛麵子、講義氣的人。黃蓉聰明,直接稱呼舅姥爺,不帶"表"字,讓他十分受用。想了想,元十三限從懷裡掏出一本秘籍:"今天來得巧,沒帶禮物,這本《丹青腿》,施展起來如詩如畫,暗藏殺機,就送給小蓉兒你了。"
黃蓉看向楊昭,楊昭點頭同意。黃蓉滿臉驚喜,接過秘籍:"謝謝舅姥爺,我去準備些小菜和好酒,讓夫君和舅姥爺聊聊天。"
元十三限很滿意:"好,去吧!讓舅姥爺嘗嘗你的手藝!"
哄女孩子,對大多數男人來說都是本能。幾句話,元十三限就打發了黃蓉,還讓她很開心。楊昭笑了笑,不在意。而元十三限在黃蓉離開後,神色變得嚴肅:"昭娃子,你怎麼來到大宋江南,難道明教不容你了?"
"哼,等吃過外甥媳婦的飯菜,老夫就帶你去摘下陽頂天的腦袋!"
元十三限說到做到,說要嘗嘗黃蓉的手藝,就一定要嘗。楊昭笑道:"表舅姥爺放心,昭兒現在是明教教主,百萬教眾儘在我手,師傅他不重權欲,早已雲遊四海。"
聽到楊昭的話,元十三限的表情不僅沒有放鬆,反而更加凝重。停頓了一下,元十三限問道:"那你來大宋,是不是隋朝楊廣那個小子逼迫你的?可惡,老夫實力不足,不然定要滅了那隋皇全家……"
元十三限自視甚高,愛麵子,但他也有自知之明。麵對整個明教,他不在乎;但如果是整個大隋皇朝,他就不會說大話,畢竟他說一不二。
看著元十三限憤恨的表情,楊昭苦笑。接著,他很快將關於自己、大隋皇朝、祖父楊堅的情況,揀重要的和可以說的,都告訴了元十三限,順便透露了自己在大宋皇朝未來的計劃。
對元十三限,楊昭很放心。作為有自知之明的天人高手,他知道什麼該說,什麼不該說。況且,元十三限非常重視家族和親人。這一點,楊昭從小就知道。
他還記得,元十三限第一次見到他,看到他隻練了童子功,就強迫他修煉《忍辱神功》的情景。《忍辱神功》這門功夫很奇特,強調吃苦,承受的苦難和屈辱越大,功力就越強。坦白說,這是一門非常強大的功夫,類似於綠巨人那種憤怒無上限的感覺,隻是對修煉者本人不太友好。
如果當初的越王勾踐學會了這門功夫,他分分鐘就能把吳王夫差踩在腳下。對被貶到光明頂的楊昭來說,這門功夫也很適合他。
楊昭明明是大隋皇朝名正言順的皇太孫,卻因為各種原因,幾乎從出生起就被剝奪了繼承皇位的資格,遠離生母,被送到明教雪藏。即使當時楊昭的心態是躺平,修煉《忍辱神功》也會事半功倍。可惜,楊昭真的很難接受這門功法的吃苦和忍辱理念,費了好大勁才拒絕了元十三限的好意。
這也是楊昭一直把元十三限當作真親人的原因。在這個武力為尊的世界裡,一個人第一次見麵就能把自己的重要絕學傳授給彆人,基本上可以確定他們是至親。
要知道,這個時代,即使是親爹傳授兒子功夫,也會留一手,直到臨終才會傳授。可見,元十三限對楊昭是真心實意當親兒子看待。
談話間,黃蓉帶著四道精致小菜和一壺青梅酒來到書房。
"舅姥爺,您嘗嘗這幾道菜,我根據您的《山字經》絕學特製的,分彆叫‘花之言’、‘鳥之聲’、‘火熔岩’、‘深水魚’。"
"我聽父親說過,舅姥爺的《山字經》最為寫意,與眾不同,自成一家。"
"您嘗嘗,合不合您的口味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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