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忠大師避世已久,清靜慣了。
若不是知道徒兒要去襄陽,實在舍不得那口肉,他才不肯跟來呢!
丁非了解他,所以跟唐婉要了個小院子,師徒兩個單獨住。唐婉心中敬重清忠大師,自然也就應允了!
不過襄陽這邊沒有好酒,很是讓清忠大師不習慣!他被徒兒喂叼了,就愛喝烈酒!那酒的滋味可不遜於當年的三碗不過崗啊!
素了好幾日,在某個清晨,清忠大師還沒有睜開眼,就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!這味道又香又烈,饞的他口水都流下來了。
清忠大師翻身而起,邊吧嗒嘴,邊喊“丁非!丁非!你是不是背著我偷著喝酒呢?”
丁非端著早膳從外麵走進來,擺好碗筷解釋道“沒有!這邊沒有杜康酒,運過來也不方便!”
清忠大師自然不信丁非那套說辭,他的鼻子可靈著呢!穿上鞋子就往外走,聞著味道找,他就不信找不到!
丁非跟在後頭,無奈的說“您彆找了!是我家夫人在做酒,她那酒叫什麼醫用白酒,不能喝!救命用的。”
清忠大師酒蟲上頭,哪裡管丁非說什麼,聞著酒香味就出了院子,奔著後院去了!
大夫那邊的醫用醫用白酒消耗的很快,而臨安那邊要將酒運回來需要時間。大夫無法隻能向唐婉求助。
這白酒的提純之法,關乎著多少人的生計,是絕對不能外泄的!儘管天氣很熱,也隻能在屋裡偷著做。
而且唐婉還在養傷,指著秋果一個人乾,根本弄不出來多少,幸好春桃來了,兩個人的效率高了很多!
屋裡太熱了,春桃不肯讓唐婉進去,唐婉就坐在院子裡乘涼。剛坐下沒多久,清忠大師晃晃悠悠的過來了!邊走,那鼻子還邊吸溜!
清忠大師念叨著“就是這兒!這酒香味兒就是從這裡出來的!哎?”
唐婉覺得這清忠大師十分可愛,又很好奇他要乾什麼,便問“大師,您這是怎麼了?”
清忠大師深吸一口氣,感覺整個人都陶醉了。見唐婉問他,有些不好意思的說“我?我就是……就是……”
丁非已經追過來了,不等清忠大師說完,丁非就說“我師傅想喝酒了!這不,聞著酒香味兒就過來了!”
清忠大師瞪著眼不滿的說“你這孩子!乾嘛揭我老底?不是說好了嗎,不能讓彆人知道!”
丁非笑嘻嘻的說“夫人不是外人!再說她早就知道,您不守清規,又喝酒又吃肉!”
明珠好奇的盯著清忠大師,好奇的問道“恁這和尚偷著喝酒,廟裡的住持不打恁屁股嗎?”
清忠大師老臉一紅,神色十分不自然!
清忠大師故意凶巴巴的說“你這小娃娃,什麼話都敢說,不怕我打你屁股嗎?”
不曾想,明珠輕輕的在石桌上一拍,石桌立時四分五裂!
明珠挑釁的說“能打俺屁股的人,俺還沒有見過哩!”
清忠大師看著四分五裂的石桌,又看了看眼前的小胖丫頭,雙眼放光!
清忠大師心道這娃娃!天才啊!這一身力氣,應該是我的徒弟才對!
唐婉低頭偷偷笑了笑,製止了明珠“明珠,不許再說了!這樣沒有禮貌!快,去那邊玩兒吧!一會讓春桃姑姑給你做娃娃!”
而後唐婉對清忠和尚說“您等著!我給您裝些白酒出來!雖比不上我家酒莊的杜康酒,但是也很濃的!”
丁非不解的問“夫人,不是說醫用白酒不能喝嗎?”
唐婉笑著解釋道“半成品!我給你師傅裝些半成品,給他解饞用!成品醫用白酒真不能喝!你們等著!”
這第一鍋酒剛做了一半,唐婉讓春桃裝了兩壇子白酒出來,丁非順勢接了過去。
清忠大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給丁非使了個眼色,師徒兩個就趕緊走了!
春桃悄聲說“夫人,這老和尚可有意思了!這一路上吃酒喝肉,可是一點兒清規都沒有守!”
唐婉看了春桃一眼,叮囑道“行了!咱們自己知道就行了,不要往外說!清忠大師是世外高人,行為怪些,是正常的!”
清忠大師的身份,隻有丁非和唐婉知道!唐婉並不想宣揚的人儘皆知!
秋果將春桃喊進了屋裡,乾活兒的功夫,秋果委婉的說“春桃姐姐,夫人有夫人的想法,我們做下人的按吩咐做事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