鸞兒輕嗤一聲,不屑的說“你們定國公府出來的奴才,也不過如此~看你這點兒膽子!真是給少夫人丟人啊~”
劉媽媽哪裡還顧得上丟人不丟人,落到這女殺神手裡,不丟命就不多!
鸞兒抬手,將金釵扔到了劉媽媽的腳下,冷冷的說“拿著吧!這是賞你的,你今日做的荷花酥不錯~下去吧!”
什麼荷花酥不錯,鸞兒今日根本就沒有吃過那玩意兒!
她之所以將人喊過來賞個金釵,就是給安氏添堵!才進門一個月,這安氏就敢幫著王氏對付她。
真當鸞兒是泥涅的不成!便是秦塤,如今都不敢明刀真槍的跟鸞兒對著乾,她安氏怎麼敢給鸞兒添堵的?
劉氏冷汗直冒,她哪裡管鸞姨娘用什麼名頭給她賞賜!不要她命就成!
劉氏慌亂的撿起金釵,拚命的磕頭,嘴上說著“奴婢謝姨娘賞!”
鸞兒低眉,看著劉媽媽這不值錢的樣子,心裡嘀咕這安氏,怎麼會把劉媽媽,當成自己的心腹?
還派到大廚房當管事……嗬嗬……就她這點兒膽子,能乾的成什麼事兒!
不過,安氏的安排和用意,鸞兒根本不在意,她這樣做,不過是往安氏心裡紮根刺!
“滾吧!以後,日日都要給我送一碟荷花酥來!”
劉媽媽鬆了口氣,爬起來就要告退,誰知她太害怕了,腿一軟又跪了下去!
鸞兒冷冷的直視著她,那眼中的不屑仿若化成實質,看的劉媽媽腿更軟了!
眼看鸞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,劉媽媽靈機一動,走不了,那就爬出去吧!生死關頭,還要什麼臉麵!
能活著走出這個院子,已經是老天爺眷顧了!
待劉媽媽爬了出去,鸞兒才笑出聲“哈哈哈……真是蠢貨!”
實在是太蠢了!她鸞兒的金釵,哪裡是那麼好拿的?這劉媽媽是真沒有腦子啊!
鸞兒故意叫安氏的心腹過來,不僅讓她全須全尾的回去,還賞給她一支貴重的金釵,那安氏心裡能不多想嗎?
這就是個套兒,鸞兒將這根刺紮進安氏心裡,早晚有一日會化膿生瘡。
便是安氏身邊有再多的人又能怎麼樣?鸞兒有的是手段,一步一步將她踩進泥裡!
朝霧躬身走進了院子裡,跪下來自責的說“姨娘~奴婢回來了!少夫人將葡萄賞給了奴婢,奴婢……”
“既然少夫人賞給你了,你就收下吧!”鸞兒扭著腰肢,往屋裡走去,嬌媚的聲音響起“留香呢?讓她進來……”
留香就在院外候著,聞言趕緊低著頭進來,跟在鸞兒後頭,回了屋。
鸞兒坐在梳妝台前,拿出幾支發簪,對著銅鏡,比來比去,似乎是在看,哪一支戴在頭上更美。
“留香,外頭的人都說,咱們少夫人和少爺,還未曾圓房呢!你去打聽打聽……”
“姨娘,這……這不好吧!”
鸞兒將簪子用力的擲到地上,柔媚的嗓音陡然變得尖銳“怎麼?我還使喚不動你了?”
留香冷汗直冒,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地“不是……奴婢不是這個意思!姨娘饒命!”
“哼~賤骨頭!你就和那個安氏一樣,蠢的跟豬一樣!”
留香頭埋在地上,渾身哆嗦。是她得意忘形了,聽了少夫人幾句模棱兩可話,就翹起了尾巴,忘了鸞姨娘有多可怕!
“安氏那個賤人!不過是有個好出身罷了!也敢在背後編排我的不是!
如今她不得少爺寵愛的事兒鬨得沸沸揚揚的,我看她怎麼收場!嗬嗬……都成親一個月了,還沒有圓房……簡直是笑話!”
留香鼓起勇氣,顫抖著說“姨娘您說的對!少夫人……少夫人她就是個笑話,怎麼配同您鬥呢!”
鸞兒站起身來,抬起綴著珍珠的繡花鞋,狠狠的踩在留香的頭上,得意的說“算你識相!憑她也配同我比?
我若是她,便是用藥,都會將男人留在房裡!偏偏她蠢而不自知,不得寵,還敢出去四處招搖!
真當外頭的人是傻子嗎?她那副樣子,外頭有經驗的婦人一看,也知道她還是處子之身!嗬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