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士程低頭看著水中的魚兒,感歎道“我們成了親之後,你就跟著我到處忙。
家裡要靠你打理,這麼多產業也得你操心。你跟著我都沒有好好享過幾日清福……委屈你了!”
唐婉柔聲回道“我們是夫妻!”
夫妻二字,已經將唐婉的心意,說了個清楚明白。
唐婉並不居功自傲,她這副樣子,讓趙士程更心疼她了!
趙士程將手裡的陶碗放在池塘邊的巨石上,牽起唐婉的手,說“夫妻怎麼了?夫妻不和,兩口子互相猜疑的,多了去了~
沒有幾個女子,對夫君能有你對我這樣好的。能將你娶回家,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對的決定!”
“我也很慶幸,老天能夠開眼,讓我遇到你!”說完之後,唐婉羞得滿臉通紅。
趙士程抬手給唐婉理了理鬥篷,笑著說“走吧~這裡太冷了,彆吹壞了身體。”
趙士程的手很大也很溫暖,將唐婉的手包裹住,兩個人相攜而去。唐婉焦慮的心情立刻被撫平,心也跟著踏實了下來。
鸞兒並不想在這種場合出風頭,她要做的事是藏著,藏在暗處攪雲弄雨。所以她很早就離開了恭親王府。
隻是,她安排的事,需要她不在府裡才能進行,所以鸞兒找了個借口。
“朝霧,去跟車夫說一聲,我想去聽會兒書,讓他找間茶樓。”
朝霧掀開門簾,將鸞兒的話說了一遍,車夫驅趕著馬車,將鸞兒帶到了秦熺常去的那家茶樓。
“說前朝有個富家公子,他啊~本是家中獨子,卻有斷袖之癖……”
鸞兒在仆從的簇擁下進了茶樓,頭一句就聽見了這個,眉頭一簇,心裡有些詫異!這聽著怎麼這樣熟悉?
掌櫃的雖不識得鸞兒,但是門外那架馬車他認得。熱情的迎上來,將鸞兒引上了二樓。
鸞兒拾級而上,耳邊傳來說書先生那洪亮的聲音。
“……娶的乃是京都貴女!隻是他不喜女子,將人娶回來當個擺設。他夫人不知他有斷袖之癖啊!還當是自己的問題……”
“……無奈之下,二人圓了房……但這富家公子對她愈發的不喜……”
“……”
鸞兒被這說書先生的話吸引,走幾步就忍不住扭頭去看他,聽聽他在說什麼。
待到了雅間,掌櫃的躬身行禮,恭敬的說“夫人,您請~茶點您看來點兒什麼?”
鸞兒並未搭話,隻是裝作不經意的問了一句“掌櫃的,你這說書先生是從哪兒請來的?這故事講的還挺有趣兒的!”
掌櫃的答道“這是我們茶樓的老先生了,在這裡說書也有二十年了!這是這話本子是新的,說是鳴鹿書院的學子所作。
去書肆裡買這話本子,都搶不上!前幾日我們讓說書先生試了試,嘿~效果挺好!往來的客官都愛聽這個~”
鸞兒紅唇微啟,笑著說“是挺有趣兒的,我也愛聽。朝霧,看賞~”
鸞兒抬腳進了雅間。朝霧從荷包裡掏出一錠銀子,遞給了掌櫃的“拿著吧!這是我家主子賞的。”
掌櫃的一張老臉笑成了菊花,雙手接過拿錠銀子,恭敬的說“小的謝夫人賞~”
朝霧笑了一聲,吩咐道“行了~去上茶吧,我家主子喜歡喝大紅袍~點心你看著配樣就是,隻要不太膩就成。”
“是~是~您稍等,茶水點心馬上就來~”
待朝霧進了雅間,就看到鸞兒頗有興致的看著大堂裡的說書先生,認真的聽他說書呢~
鸞兒長的太美了,是那種豔麗的美,她整個人又很慵懶,一舉一動都是風情,看起來像隻性感的貓兒。
不要說秦熺了,就是朝霧看到她也會不自覺的發呆。
“主子,茶水點心女婢已經安排好了,馬上就來!”
鸞兒懶洋洋的回了一句“嗯~朝霧啊,你聽這個故事,有沒有覺得特彆熟悉啊?”
朝霧趕緊低下頭,主子的事兒她不好議論。
“彆怕,這裡隻有我們倆。”鸞兒不回頭也知道朝霧會有什麼反應。“大膽的說就是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