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檜雙腿酸軟,在秦熺的攙扶下,搖搖晃晃的站起來。
“父親,您放心!我一定會找出殺害二弟一家的凶手,替二弟報仇!”
秦檜隨意的擺了擺手,有氣無力的說:“秦翱的事,我自會安排人去查。你忙好自己的事兒就成~”
待人都散的差不多了,趙昚和趙璩才動。
“趙昚,沒有想到你竟有膽子,當著秦檜的麵參他!不錯~”
趙昚斜了他一眼,語氣平淡的說:“你該叫我哥哥~你也不錯!滿朝文武,就你一人敢為我叫好!”
“切~我才不叫你哥哥~”
兩人鬥了這麼多年,趙璩總覺得這聲哥哥喊出來,他就低了趙昚一頭了!所以,從不肯喊。
趙昚自信的回道:“你彆猖狂,有你心甘情願喊哥哥的那一日!”
“切~”
趙璩跟本不接茬,快走幾步,將趙昚甩在了身後。
便是再難,年仍舊是要過的。趙士程忙到小年這天,總算歇了下來。
眼瞅著還有幾日便要過年了,趙仲湜還被關在宗正寺裡,而儀王府還被禁軍圍著,這年過得,著實也太糟心了些。
“夫君,我備了些吃食衣物,不如我們去宗正寺一趟,看看能不能見公爹一麵吧!”
唐婉是好意,宗正寺關押的,都是犯過錯的宗室子弟,和大理寺不同,那邊多少還是要看些情麵的。
趙士程神色有些失落,心不在焉的說:“嗯!那邊是監牢,我去就成。你在家中等我就是~
對了,王府那邊怎麼樣了?有沒有問,能不能讓我們見見母親。”
唐婉搖了搖頭,說道:“隻允許送東西進去,而且東西都要經過查驗才成。遞口信都不成,見麵是不要想了……”
趙士程臉上滿是擔憂,神情凝重,低聲說:“堂哥給我送過信了,說父親沒有性命之憂,隻是暫時回不來。
家裡的爵位,或許會降一等,哎~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。”
“沒有想到,官家的決心竟然如此堅定……”唐婉說道:“老宗正撞死在他麵前,也沒有讓他改了主意……”
趙士程哀聲說道:“是呀!看來在官家的眼中,祖宗的基業比不上韋太後重要。他是個孝子,卻不是合格的君主。”
便是不是合格的君主又能怎樣?如今,軍權儘皆掌握在官家手中,他們再不滿,也抗不過他!
這段日子,為了父親趙仲湜也好,還是為了嶽飛也好,趙士程到處奔走,卻一點兒成果也沒有!
官家的態度太強硬,那麼多大臣都遭到貶斥,甚至喪了命,敢出頭的人,已經不多了!
趙士程繼續說:“這些日子,我在外頭可以說受儘了白眼。許多故舊知道我登門拜訪,都推脫事忙,不肯見我了……
婉婉,你知道這種感覺嗎?我明明很努力了,可是事情還是向最壞的方向發展……
他們都笑我,說我是螳臂當車,不自量力……”
唐婉從不曾見過趙士程如此挫敗的模樣。前世,她給他添了那麼多麻煩,他都能笑著安慰她。
唐婉溫柔的看著趙士程,眼睛裡滿是疼惜。
最初的時候,她隻是因為疼惜嶽銀瓶,想要改變嶽飛的命運。沒有想到,最後將趙士程卷進來,讓他陷的這麼深!
“夫君——”唐婉走到趙士程麵前,蹲下去,抬著頭看著他的眼睛,安慰道:“這不是你的錯!你不要自責!
儘人事聽天命,我們已經儘了最大的努力,你做的比任何人都好!”
“可是,這一局我解不了。”趙士程沮喪的說。
唐婉長歎了一聲,回道:“不要說你解不了,便是公爹、嶽伯父那樣的老臣都沒能破局。
你知道的,隻要官家不改主意,這件事兒就很難做成!眼下,我們還是將從前,為嶽家準備的後路,再重新安排一番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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